金苏羡有病,真的。
他虽然没有社交那什么症,但也算能说会道,甚至有时候还挺烦人的,可偏偏就是不敢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
说起来也是有原因的,只是略显俗套罢了。
金苏羡的父亲——金苏勤先生是一个极有名气的画家。称不上什么顶级名流,但偌大家业也是靠着一幅幅画打下来的,可似乎正因如此才给年幼的金苏羡带来了麻烦——
被霸凌了。
在这片土地上,年龄是许多人初识时会首先问到的。如果是同龄人,那么交谈间可以随意许多;如果碰到比自己年纪大的人,那么就要严守自己的礼仪姿态。
平语、敬语,应运而生。
除此之外还有着职场上的前后辈制度,甚至是更为的严苛和畸形。
年幼的金苏羡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遭受到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对待。被欺负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或因拒绝了跑腿、或因左脚先进门,最主要原因还是家庭美满又有钱。
当然,这些都是金苏羡还在读书时所碰到的,成年后便没有了这种情况。
毕竟大家都知道了什么是社会。
屡见不鲜且俗套,但给小金苏羡带来的却是不可磨灭的伤痕。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拖着满身的淤青和脏兮兮的衣服回家。
他也不是没有寻求过老师父母的帮助,但是没用。无论是转学还是反抗都没有显著的效果,久而久之他也烙下了心理阴影,不愿触碰他人。
“我给你报仇。”
这样的情况直到金钟国回来以后才结束。当时的金钟国因为被封杀而被动休息,正是满肚子愤懑的时候。
撂下一句话后,他便出了门。
自此以后...
一切都变得平静了,金苏羡不清楚金钟国是怎么解决事端的,只知道各个学校间又开始传出有关“金斧头”的传说。
也正是从这时开始,金苏羡和金钟国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我叫你哥,你叫我侄;有福同享,同妻不行。
还妻呢?
金氏二人可以说是同病相怜,一个没有谈过恋爱只知嘴上叭叭,一个不知结婚为何物只会成天健身。
唉。
所以金苏羡打算从联谊开始。
遂,餐桌上。
“我不敢,但我想联谊。”金苏羡长吁短叹,手里的提拉米苏也不香了。
两个男人一个男孩都有了各自的忧伤,皆沉默下来。
而这种时候大概率会有天使前来拯救人间。
“社长!你快管管那些孩子吧!”制作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食堂,刚一见面就开始抱怨起来:“她们又轰了!”
嗯...来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恶魔波刚。
“谁带的头?娜琏?”
“多贤!她居然在录音室里跳老鹰舞!”
朴振英嘴里的饭“噗”的一下吐了出来,小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她一向很懂事的啊?”
制作人嘴角抽动,怜悯地看着眼前的社长大人,眼神里蕴藏的含义甚是明显:我愚蠢的社长啊,你不妨猜猜为什么那孩子偏偏在你面前就特别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