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目光变得极其凌厉,内力气墙倏然展开,死死锁定了一旁的陈布衣。
陈布衣吓得连连退后,可常安的手,就像是可以无限延长一般,不论他退的多远,都紧紧贴着他的脖子。
“呃!”
他发出惊愕之声,常安右手成爪,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提了到了半空中。
“常家主,使不得!”
大总管面露难色,对常安好言相劝,他不知道为什么,常安突然朝陈布衣发难了。
“说,那剑客长什么样,可有身上可有什么特点?”
常安的声音寒气逼人。
陈布衣面色泛白,用力扒着常安的手,使劲喘气。
“他……他蒙着面,我也没……没见过。”
“常安兄。”
宛朝阳抓住常安的手,示意他放下。
“你跟他叫什么劲,若是吕兄真还活着,未尝不是件喜事。”
常安始终沉着脸,他当然不是希望吕洞玄死了,但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当年昆仑的事情他是亲历者,他比宛朝阳更清楚,吕洞玄不可能活下来。
“哗!”
良久,常安手一松,松开了陈布衣的脖子,陈布衣畏惧的看向常安。
“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就算吕兄真的没死,咱们也不知道去何处寻他。”
宛朝阳安慰道。
常安沉默了一会儿,几人感觉到他身外暴乱的内力逐渐收敛,顿时松了一口气。
“罢了,有缘自会再见。”
常安长叹了一声,随即又看向陈布衣。
“陈楼主,蛇楼布置的结界,就是你从赶尸谷带回来的?”
陈布衣连忙点头。
“是,只不过离开赶尸谷之后,我便再难寻到轮回树,也布置不出那般威力庞大的结界了,蛇楼的结界,不过是个仿制的小玩意儿,一触即溃。”
常安沉思了片刻。
“那你可在我大院外布置过结界?”
陈布衣连忙摇头,生怕摇晚了一点,被常安一把掐死。
“那可不敢,我就是活腻歪了,也不敢在常家主面前搞小动作啊。”
大总管走了过来,摩挲着手,有些拘谨。
“常家主,您想知道的事情,我们都说了,大比之事……”
常安点了点头
“陈楼主给我的情报很有价值,幽州大比之事,我可以参加,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陈布衣和大总管闻言,两眼放光。
“什么条件,常家主尽管提。”
常安的目光停在陈布衣身上,询问道
“你从赶尸谷带回来的结界,我想一观布局手段,不知可否?”
陈布衣头不停的点
“当然可以,这东西放我这里也是暴殄天物,常家主想要,双手奉上。”
常安看了看四周
“行,八月十五之前,二位怕是没有去处,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里住下,有我和宛兄在,没人敢动二位。”
两人大喜过望。
“那就叨扰常家主了。”
常安见他们那样,暗自摇头,堂堂十二楼的两位楼主,竟混的这般凄惨。
待两人走后,宛朝阳拉了拉常安的衣袖。
“常安兄就不怕他二人另有图谋?”
常安故作神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不语。
“走,宛兄,喝酒去。”
八月初一,北方冀州。
墨城以北三百里,便是北方第一道关隘,冀州。
如今,蓬莱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攻城月余,冀州苦苦支撑。
冀州城主赵申与宁川州城主赵真,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此刻二人站在城头之上,望着下方,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石人大军,面色惨然。
“轰!”
“轰!”
“轰!”
两旁的士兵,不断地向下投掷黑色药丸,爆炸声连天,但那些石人大军好像源源不绝,根本炸不玩。
“大哥,挡不住了!”
赵申清秀的面容,血迹斑斑,五官扭曲在一起,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
赵真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的目光却异常坚毅,朝身后的斥候大喝一声
“援军何时抵达?”
就在这时,城墙之上,突然像是拉起了一张巨大的白色幕布。
无数白影从天而降,恢宏的内力,凝成一道巨大的拳劲,猛然砸入石人大军之中。
“轰!”
无数石人四分五裂,碎石在空中翻飞!
“贾家庄,是贾家庄的援军到了!”
上千名贾家庄弟子落在城头,一名身着劲装的女子立于之前。
赵真两人大喜,赶忙上前迎接女子。
“贾庄主!”
劲装女子面色清冷,朝两人拱手。
“贾千鱼,率贾家庄一千精英,前来驰援冀州。”
无暇寒暄,她目光凌厉,盯着下方,右手一挥。
“贾家庄弟子,随我冲杀!”
却见千道白影霎时间跃下城墙,没入石人大军之中。
贾千鱼一马当先,与数名石人鏖战在一起。
城头上,赵申两眼放光。
“贾家庄这位新庄主,真乃是女中豪杰也。”
赵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