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零二回 心绪难宁夜未眠(1 / 2)话说有座山首页

话说,雨诗。

近日来,尤其是到了七月。眉间总有一抹嫌愁,久久不散,终究还是有些心念难以放下。

不曾探得过往近千年朝佛的女修,尚未踏入玉石城之前,人生并未犯过杀戒。

深入玉石城数百年之后,逐渐将戒律抛到九霄云外。

化名石赶数百年之间,原先还谨尊戒律,随着年久日深,不知所寻何人,亦没个结果,更未再返琉璃宗复命,渐渐在嚣嚣红尘之间迷失了自己。

莫说他人,谁人不是。

人人都笑话石赶,放眼望去谁人不是石赶,皆是贾面示人,真实的自己在经历过红尘洗礼之后,早早便已死去。

如今,十字街头听闻道讲的雨诗,或者时感,再或者石赶。

突然有一日,对照自己,发现自己逐渐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不喜欢的人。

佛讲相。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易讲象。

在天成象,在地成型。

猛的一日,幡然醒悟,重拾佛法的雨诗,怕了。

怕什么?

怕不留。

这一抹嫌愁,任人如何去讲,终究如镜中花,水中月,摸不得,碰不得,看得见,又无济于事。

这关不好过,胜已之道,实为胜天之道。

所以,才有了后来不惜用重金兑换的听雨。

原先听雨并不叫听雨,而是叫惊雨。

一听此尖刀名字的雨诗,脸上露出苦难之色,跟一把不知是否通灵的刀谈起话来。

“不如以后,便叫听雨吧。”

尖刀并没有回应。

又一日,雨诗继续对尖刀细细绵绵道。

“还是叫听雨吧。”

尖刀依旧不回应。

再一日,不再哀求的雨诗,左手持尖刀,刺向自己腰腹。

逼刀认主。

听雨停在雨诗身前不足一寸处,轻轻响应。

雨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将听雨递给惊龙。

数月来,随着朝夕相处,慢慢放下心头闲愁的雨诗,那一日感知到金褂巨狼的气息,那抹嫌愁终究还是连绵成海。

心里堵的慌,又无法与人细说。

入夜之后,独自一人静静坐在榻旁看着惊龙入睡的雨诗。

高鼻恰将玉面分,

半面泪妆半笑迎。

点滴嫌愁漫成海,

何时朝见我佛来?

众生皆苦,各有各的苦。

数日来,难以入眠的雨诗,从惊龙入睡起便盯着惊龙看个不停。

雨诗欲行,告别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也许悄无声息的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走向何处。

玉石城?

还是琉璃宗?

或者别处?

嫌愁化海难化,雨诗欲行简行。

一只玉手轻轻抚过惊龙脸颊,眼角含笑,眼中含露的雨诗,悄然起身,一步步倒退着走出铁雨渐花的房间。

和门的声音很轻,轻到便是蚊子飞过的声音都显的恼人。

雨诗退走,榻上脸带笑容沉睡的铁膀惊龙睁开了双眼,一个翻身,人便已经悄无声息的立在地板之上。

半条花臂坦露在外的铁族汉子,眼神很认真。

男人,说出去的话,就得应。

没有开门合门的声音,却有开门合门的动作发生。

武学天赋接近绝顶的惊龙,数月的功夫,便已经有了跟黑幕夜隐隐持平的武道修为。

金兑城的这条城墙,无论何时去看,都让人感觉冷飕飕的,但靠近之后却又不感冷意。

悄然行至城门的雨诗,一身青绿相交的长裙略显身姿。

以为自己可以不惊扰任何人悄然退走的雨诗,听到城墙之上传来的一句话,突然吓了一惊。

“这套衣服很适合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穿上。”

眼中难掩一丝惊意渐渐湿润的雨诗挂着一个笑哭脸,踏出了金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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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话回玉石城。

春风楼内,美人在伴的黑幕夜酒过数巡之后,开始跟古华凤谈起了正事儿。

晓通医术的古华凤,其实之前在黑幕夜提及此事儿时,便已分神观察。

这白衣汉子之前必是武道山尖修士,虽不清楚为何此时看上去好似无一丝修为,但从其气血运行来看,其修为多是被封印或者自行散去,而且时间应该很短,应在数日之内。

其体内四肢尚有残存的真气运转,却屡屡欲回腹下造化炉,却好似受到了阻力,其气乱行。

再观其一条无法动弹的左腿,武道真龙之气盛于此处,因无法重回丹海之内,在足太阳膀胱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疯狂乱窜,才导致动弹不得。

眉头微微一皱的古华凤继续探下。

问题的关键则在于其修为丧失,有一股不知来源的真龙之气与其同源,若气小则问题不大,但此气盛之症,必是其人在修为丧失之后,强运真龙之气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