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又问:“奏章在哪里?”州吏道:“在车上。”太史慈又问:“奏章手续都全吗?题署的地方和落款都准确无误吗?可否取来一看?”
这几句话把州吏问懵了,因为太史慈先在衙门门口站立等候的,所以州吏不知道这位是什么人,以为是上级为了避免麻烦特地新增设了这么一位来检查的,于是便从车里把奏章取出来交给了太史慈。
哪知道太史慈事先在怀里藏了一柄短刀,在接过奏章之后,太史慈从怀中拔出短刀几刀就把奏章毁掉了。州吏一见大惊,赶忙高呼:“来人呐,有人毁坏我的奏章!”
话还没喊完,太史慈伸出手捂住州吏的嘴把他拖上了车,对他说:“别喊,也别害怕,我是郡府的使者,特地在此等你的。刚才你要是不把奏章拿出来给我,我也不可能将其损坏不是?”
“所以我们的吉凶祸福恐怕都会是一样的,谁都免除不了罪责,不见得只有我独受此罪。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一同出走逃亡,既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无谓的受到刑罚。”
听太史慈这么说,州吏感到疑惑不解,问道:“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么也要逃亡?”
太史慈答道:“我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你们的州章是否已经通报上去而已。但我刚才一时冲动,做的事太过激烈,以致损毁了州里的奏章。”
“如今即使回去,这么大的事,恐怕也还是要自己背锅,会因此受到谴责刑罚,而且我此次必然得罪了州府,以后哪里还有前途可言?因此希望一起逃走。”
州吏听太史慈说得在理,便信以为真,于是当即便和太史慈一起逃出了洛阳城。
出城以后二人各奔东西,然而太史慈与州吏分开后,却又悄悄潜回洛阳城,回到有司衙门通报了郡府的奏章,完成了郡守交给的任务。然后太史慈回去复命,并如实禀报了事情的经过。
然而,州吏久去不回来复命,州府觉得奇怪,怎么派出呈交奏章的人不见了?
于是派人到洛阳有司和州吏的家中进行调查,结果洛阳回来的人说有司没有收到州吏的呈报,州吏也没有回家,而是给家里写了封信,讲明了事情经过和不敢返家的原因。
这件事便被州府所知,赶忙另派一人赶往洛阳重新通报奏章。但是洛阳的有司衙门却因为先得到了郡府的奏章而不再受理州府的呈报了,更不会复查这件事,而是按照郡府的呈报予以处理,这次州府便因此吃了郡府的亏。
这件事后,太史慈则因此名声大噪,成为了州里的知名人物,但他也同时成为了州府所仇视的人,为免遭州府打击报复受到无妄之灾,太史慈便独自去往辽东躲避。
在辽东一呆就是六七年的时间,练就了一身精湛的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