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张二公子,出声斥责,言说自己不告而闯,乃是贼子。
李羲也是没好气的朝邵秀才说了句,让他准备棺椁为这鬼迷心窍之人收尸。听到李羲如此说来,邵秀才心下大急。
若是李羲被自家妻弟气走,那岂不是说妻弟性命不保?连忙出声打断张二公子。
“伯仪,岂能无理。李兄是为了你身边的鬼怪而来,是为了救你性命,如何口出恶言。”
“你这该死的鬼魅,为何一直缠着我家幼弟不放?”
张伯仪听闻姐夫出声为李羲开脱,甚至为了外人喝骂自己。心中大怒,又听到邵文说身边良人为鬼魅,再也忍不住开口。
“邵文,你不过一幸进之徒,若不是我姐姐看上你,如何能有如今的富贵。”
“如今居然请些不三不四的人,来阻拦我的姻缘,还说污蔑我为鬼魅所迷。难不成你是想霸占我张家产业不成?”
“是了,若是传出我被鬼魅迷惑,你在暗中勾结邪道害我性命,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继承家业。”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想必这不告而闯的奸贼,就是你请来的帮手是吧。”
“这,这,这。”张家二子一番反驳,竟然让邵秀才无话可说,心中直骂。
见到邵秀才沉默不语,张家二子顿时大喜。认为自己一番话道破邵秀才的心思,让其无话可说,于是又将矛头转向李羲。
“我不管你是什么三教九流,歪门邪道,酸腐书生。今日竟然敢随着幸进之徒,前来谋夺我的家产,快快给我滚出去,否则等我唤来下人,将你扭打报官。”
听罢张家二子所言,李羲一阵无语,自己好心上门。居然被他颠倒一番,倒打一耙成了歪门邪道,可怜自己也是得了正法传授的修真之士。
若是张家二子今日这一番话传入胡生与侯生的耳内。定少不了一番嘲笑,甚至这笑话恐怕会有三五十年之久。
“也罢,也罢,好言难劝该死之人。”李羲拉着邵秀才,退出这处宅院,甚至连张老太公所在的小厅都未曾去,直接与邵秀才辞别。
“邵兄,张家二子大难临头,想必活不了几日了,邵兄还是早些准备好花圈纸火,衣衫棺椁,免得现备来得慌乱不及。”
“李兄,这是何意,难道某这妻弟真的没救了?还是说我那妻弟无知话语得罪了李兄,如若因此,某这做姐夫的,替他给李兄赔礼道歉。”
说罢,邵秀才朝李羲抱拳行礼,长拜在地。只是李羲并未回答,而是负手远去。
“真是怪哉!这世间真的有死不明悟之人!”
这一声长叹,让邵秀才六神无主,呆愣在门外良久。直到日落时分,有下人来请。
“姑爷,姑爷?老爷叫您呢。”眼见邵秀才依旧呆愣不动,这下人上前推了两下邵秀才。
“父亲叫我?”
“是啊,姑爷,老爷等您许久了。眼下正发脾气呢,您还是快些去吧。”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听到岳父正在发火,又瞧见日渐西斜。想必是老人久未得报,此刻定然心急如焚。
快步走到那处小厅,还未靠近就听见厅内有打砸声传来,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音,回荡在这处小院内。
走进厅内,有位女子正坐在之前邵秀才的位置上低声哭泣,张老太公则是在来回走动。
“父亲,我回来了。”
“相公,呜呜呜呜”见到丈夫归来,张家小姐也是再也忍不住哭泣,一下子扑到了邵秀才怀里哭诉出声。
“如何,如何,李先生如何说的?可真的是妖鬼作祟?”女婿归来,让张老太公心中堆积已久的疑问,一下子有了归去之处。
“李兄说,李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