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又如何,难道以我三弟之能就能操控了辽国的王权?”
刘澈毕竟是个狠辣的性格,想到自己已无退路,言语禁不住又强硬起来。
“哈哈,你三弟刘蕴带兵打仗不行,玩弄权谋不成,可他却是个经商的奇才,你看看他的御膳楼再看看他所涉猎的那些生意,哪一个不是赚钱的买卖,欲取辽境何必用武,你似乎都忘了近百年来,齐辽两国可没打过真正意义上的大战,不是一直在做生意吗?”
跟刘澈不同,齐王道出心中的积郁,心情便畅快了许多,言语也逐渐恢复平淡。
“我若缴械投降,父王可能不计前嫌饶了孩儿?”
刘澈心中明白,三弟性情柔弱肯定做不出兄弟相残的事情来,最终辽国还是会落到齐国手中,也就是自己手中,但父王会不会就此绕过自己却不是定数。
“死罪可赦,活罪不免,你今日若学那辽国姓萧的女子自断一臂,我今日便饶你不死!”齐王说话间便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自己的孽子。
“别以为你跟那蠢货褚国公联手的事情能骗过我的耳目,还有你大哥,你大哥恐怕也遭了你的毒手吧?”
齐王的步伐坚定,眼神犀利,语气也越发地暴戾起来,杀父弑君,任齐王的修为再高,城府再深,也断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你……动手……”此时的刘澈已经被齐王吓破了胆,一边快速地后退,一边战战兢兢地喊出了动手二字。
与刘澈一起闯进御书房的两位死士,是二王子从西定国借来的武功高手,听到刘澈的言语,瞬间扬起手中的铁剑,腾冲直刺齐王前胸。
齐王见这两人冲击过来,不但不退,反而挺起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迎接铁剑的刺杀,但凡脑子没问题,一般人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动作。
齐王并不愚蠢,那只有一种说法,他不是一般人。
两位死士见此战法虽心存疑惑,手中的招式却并无迟疑,闪念间剑尖已抵齐王胸膛,可手中的铁剑如遇到铜墙铁壁一般,剑尖刺破齐王的衣衫,不管再如何加力,都无法再挺进丝毫。
“哈哈哈……”齐王嘴中发出狂野的大笑,含胸收腹猛然一挺,死士手中的铁剑“啪啪”两声,齐齐折断。
齐王会武,并且是个武功高手,这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挺胸折断刺客的武器,齐王并不肯就此罢休,他的目标是准备杀自己夺权的亲儿子,步履不减却越发的沉重,神情中的那份自信来自自己的谋划,更来自自己所练这套刀枪不入的横练功法。
思索间齐王已经凑到二王子身前,一把抓住了孽子的衣领,目光怒视咬牙切齿,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掌,准备一掌拍死这个畜生,却猛然觉得自己后颈的死穴被人点中。
这类似于后世铁布衫的横练功法,同样有个闭气的死穴,而自己的死穴就藏在后颈的天柱穴,这是无人知晓的秘密,但此刻背后的黑手却偏偏点中了这里。
“国师,连你也叛了?”齐王没有想到,下黑手的人会是自己最忠实的奴才范润。
“呵呵,你明知这玄月宝典大成之后便是那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但你还引我来练,你欺我,我为何不能欺你?”
说话间范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又在齐王背后补了一掌,这一掌的力度不大,但却极为的凑巧,二王子刘澈手中的宝剑抬了起来,这一掌让齐王的身体往前一倾斜,那锋利无比的宝剑直接穿透了齐王的胸膛。
“是小椽子,连小椽子都背叛了寡人……”
直到此刻齐王才明白,害自己性命的恰是自己最信任并安插在二王子身边的人,小椽子打小进宫,性情柔弱长得干净,伺候王上洗浴的事情一直都是小椽子在做,所以也只有小椽子才知道王上后颈不让碰,也只有小椽子才知道自己有功夫在身。
“哈哈……如此也好,如今我只告知你一句,别去碰石头城,别惹朱富贵,否则这王位你坐不稳……”
说完话齐王一掌推开刘澈,紧跟着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直接喷了刘澈一脸。
两位死士加上背后偷袭的范润,三人正欲再次出手,御书房中猛然间狂风大作,飞箭乱飞,趁此机会齐王纵身一窜,窜到自己的床榻之上,刚才启动机关的老太监牧洪早已等在那里,见齐王赶到,牧洪猛拍一下床上的机关,金丝楠木精雕而成的床榻轰然坍塌,床板一翻两人顺势掉进了地下的暗道之中。
“王上,王上,您醒醒啊王上……”见王上浑身是血昏昏欲睡,老太监牧洪老泪纵横声音颤抖。
“牧洪,带着我的玉玺走吧,去石头城,只要进了石头城你就安全了,记得把玉玺交给朱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