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点了点头:“应该是六万两左右!”
“呵呵,蓝斌这小子半个时辰,就赚了朝廷一年税银的五十分之一啊!”朱元璋眼红道。
他承认,自己眼红了。
他倒不是眼红蓝斌赚的那六万两银子,而是眼红衣冠镜这门生意。
想想朝廷一年才多少税银,也就三四百万两白银而已。
而蓝斌的衣冠镜,一面衣冠镜却能卖到上千两白银。那十面衣冠镜、一百面衣冠镜…都不用仔细算,都知道那是一门一年数百万两的大生意。
这么大的生意,哪怕是他坐拥大明江山,富有四海,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知父莫如子,太子朱标一看朱元璋眼睛都红了,就知道他眼馋上蓝斌的这门生意。虽然他也眼馋,但他却不会惦记臣子的生意。
更何况这个臣子,还是他妻娘家的亲戚。
不由干咳道:“蓝斌的衣冠镜能卖那么贵,想来是因为数量稀少的缘故。半个时辰能卖六万多两,但也只能卖半个时辰!”
言外之意,别看蓝斌半个时辰赚了六万左右,但那是一锤子买卖,你老就别惦记了。
朱元璋神色微动,冷静了不少,的确,如果衣冠镜生意只是一锤子买卖,要过来没多大意义不说,反而还有损他皇上颜面。
但想想一面衣冠镜,就是上千两白银,他心里又痒痒的。
想着,他抬眼看了看楼上被一堆勋贵子弟,围着的蓝斌等人,吩咐道:“毛骧,去将蓝家小子,还有咱乖孙叫过来。咱有事要问他!”
“是,皇上!”毛骧忙行一礼,转身匆匆离去。
朱标知道朱元璋想问蓝斌,衣冠镜的生意,还有可能打衣冠镜主意。但朱元璋没有明确表露态度之前,他也不好多嘴。
万一揣测错误,那可就闹笑话了。
是以他最后蠕动了下嘴唇,还是没有阻止毛骧,去找蓝斌。
毛骧近乎一路小跑,来到被众勋贵子弟围着的蓝斌等人面前,上前挤着,道:“让让,都让让!”
“挤什么挤,你知道小爷…毛…毛大人!”围着蓝斌等人最外围,被毛骧挤开的勋贵子弟,刚不爽的呵斥一句,回头看到毛骧,吓得一哆嗦。
毛骧没有理会该勋贵子弟,只是冷冷看了眼,继续往里面挤着。
该勋贵子弟却被那一眼,又吓了一哆嗦,毛骧是何人,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朝廷正三品大臣。
更是皇上的鹰犬,如疯狗一般,逮谁咬谁。
前两年查办胡惟庸案,不知多少官员,栽倒他手上。
而自己刚才竟然呵斥了毛骧,还自称小爷…若让毛骧记恨上,那…。
想着,该勋贵子弟咽了咽唾沫,露出个讨好笑容:“毛大人,我帮你,把他们叫开!”
“前面的,都让让,让锦衣卫指挥使毛大人进去!”
说话间,都不等毛骧出声,先一步大声嚷嚷了起来。
挡在前面的勋贵子弟,一听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来了,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被毛骧凶名所震,纷纷向左右退让,挤得旁人人仰马翻,骂声一片。
“长孙殿下,蓝百户,黄老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