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您说孩子诞生了,具体怎么个诞生的?”
贝基出声打断,这个问题困扰了她挺长时间了。
左蓝一脸狐疑相,随后思考起来,再然后,他好像找到了关键:“不是说了吗,两个人已经结合了。”
“结合就能有孩子吗?怎么样结合?”
“你确定要听?”左蓝诧异,后又变成了坏笑,一双眼睛在长长的头发后面不知道如何眨巴。
他最终打消了念头,无比凝重地说:“是这样的,神女嘛,肯定和凡人不一样的。结合就是说,就是说每个人取下一根头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就结合了。”
贝基点头,然后怀疑,然后又点头,大概意思是听明白了。
这个理由够随便的。
“你接着听我说。”左蓝摆手继续,“因为这个口口相传的故事,每一个民巴们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一个特定的流程。
比如说我出生那天,听家里人说过的,在一个阴雨天气的一个小茅草屋子里面。那天阴雨绵绵的,周围邻居身上披着茅草抵挡雨水,老的少的都站在屋子外面等。
我爹也在外面,东边走到西边,西边挪到东边,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湿漉漉黏糊糊的地上被弄转出了两条沟渠。
按照传统,我爹是不能进去的,他等着急了就要往里面闯,硬闯。邻居们劝他,为此,几个女人还挡在门口那里。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被打扰的,不然临产的女人会很危险。
我出生的很顺利,家里人说,我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就两个巴掌那么大,谁都不敢抱,生怕弄坏了。”
左蓝讲着,嘴角渐渐上扬,眼神逐渐温柔。
他讲起来语调绘声绘色的,贝基甚至能想象出来场景,只不过在贝基的想象里面,茅草屋变成了自己家的房子,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孩是她自己。
焦急等待的人是费先生,天上也是下着绵绵细雨。
诚然,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比如什么是茅草,为什么被打扰的女人会很危险。
可她没去问,就听着故事。
“神女不是在河水中诞生的孩子吗,我们那里出生的婴儿也必须接受洗礼,当然不能把孩子给丢进水里,怕给淹死了。好在我们懂得变通,用一盆水从头到脚灌下去就当洗礼了。
那天不是下着雨吗?我爹说什么也不干,婴儿是非常脆弱的,一个不慎就要出意外。但是,几个老头说什么也要给我身上泼水。
我爹犟,老头们也倔得厉害,最后我爹认输了。你可能不知道,雨雪天气,茅草屋里面是特别冷的,而且我爹还特地烧了半盆子开水过来。开水凉水一兑,照着我头顶就灌了下去。
我就哭啊,声音还特别大,听得老头们可高兴了,说这孩子未来一定强壮。关于这一点,老头们肯定猜对了。”
左蓝沾沾自喜起来,随手一口蛋糕吞下。
贝基打量这颗脑袋,脑袋大口吞食,吃得可香了,整的贝基咽了口口水,小女孩吃蛋糕经常的事,也没见人吃这么香过。
“要来一块吗?”左蓝举起啃了一半的蛋糕,虽然这么说,又一口咬下去。
嘬嘬手指,对视着贝基的眼睛。
贝基看,伸出手去,又想了想,手托着纸伸过去。
“矫情。”
左蓝冷哼一声,捏起纸张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