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曲娆的心情很乱。
她需要赶紧看到楚以南确定下情况。
裴远咎:“快到了。”
这富有磁性的声音稳重轻柔,永远那么令人心安。
然而对于这种温柔跟体谅却让曲娆有些难以承受。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渣女,同时为两个男人所担心着。
既对不起这个,又对不起那个。
曲娆仰头问裴远咎:“我来看楚以南,你真的不介意吗?”
“不能说完全不介意。”
裴远咎看着她,那双桃眼潋滟,饱含深情:“但我更不想让你难做。”
曲娆:“为什么不想让我难过?”
她竟然就这么问出来了。
肯定是因为裴远咎太过温柔也太好脾气了,才会让她如此得寸进尺。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裴远咎想到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盒子,打开,将里面一枚莹润翠绿的翡翠玉镯取出来。
那莹莹绿色映的苍白指尖微微发绿,却另外有一种矜贵的质感,似乎那手也成了玉。
只是这个时候看见绿色,更让曲娆想到些别的东西。
裴远咎拿起她的手,眼神专注的帮她戴上冰凉的玉镯。
“戴好,别再丢了。”
曲娆点点头。
裴远咎满意的笑道:“娆娆,戴了这个镯子,你以后就是我们裴家的儿媳了。”
曲娆明白,“嗯。”
裴远咎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医院,曲娆打破沉默:“你陪我一起进去吧。到时候。”
裴远咎点头。
曲娆很容易就在裴远咎的带领下找到了楚以南所在的病房。
看到楚以南躺在床上,身上插满管子,曲娆的呼吸一窒。
“怎么会这样?”
裴远咎淡声道:“他从悬崖上跌落下来,全身有多处粉碎性骨折,最严重的是大脑,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撞击,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他自己。”
“这么严重?”
曲娆瞪大眼睛,一双明媚水润的眼里写满难以置信。
裴远咎意识到自己的直白可能会让曲娆受到伤害,但是他又觉得一次性将这些讲给她听有种莫名的痛快。
这种痛快不亚于告诉她楚以南已经另娶他人,或者远走他乡,他们此生不会有任何联系。
能让曲娆彻底死心的话,裴远咎都想说。
不过最后对于曲娆的心疼还是超过想得到这种痛快的欲望,他将曲娆扶到椅子上,耐心安慰她:“娆娆,楚以南现在的情况虽说不乐观,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娆娆,你别难过。”
曲娆没有因为这句话就冷静下来。
反而说出那天的事情。
“前几天,楚以南来了家里。”
曲娆声音有些颤抖,她现在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做不到像裴远咎这么冷静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