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咳了咳,提醒虞立箴别太过。
毕竟大夫刚说过,宁煜行不能受刺激
“这就护上了?真是女大不中留,行了,不跟你们在这掰扯,走了。”
虞立箴摇头晃脑的,活像个地痞。
路过蓝溪身边时,不忘对蓝溪说了一句:
“最近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你这丈夫现在病歪歪的保护不了你,算是我给你们的福利。”
蓝溪笑了笑,点了下头,心里暖乎乎的。
经过虞立箴的打岔,这两人也忘了刚刚的事,便说起接下来的打算。
“大夫说环境对你的康复有帮助,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宁煜行警觉起来,深邃的眸子泛起波光:
“那...你和糖果,和我一起吗?”
“这个说不准。”蓝溪没有直接回答他。
宁煜行眼中的光一寸寸消失,声音闷闷的:
“那我哪也不去,就在这。”
说完,还翻了个身,他忘了身上还有伤,疼得直抽抽。
蓝溪冷眼看着,转身就走。
和谁耍脾气呢,她才不惯着!
门关上后,宁煜行逐渐感觉身体不太对劲,从他后脑开始,仿佛有一股灼热的暗流涌动起来,进而流向了他整个大脑,紧接着又开始向全身流淌。
那是一种高烧不退的灼热感。
同一时刻,栗子的情况也不太好。
糖果正在和栗子一起玩,栗子现在很少说话,糖果就逗哥哥开心。
接着,就看到栗子脖子脸变得通红,身上非常烫,整个人就像是被烧红了一样。
糖果吓坏了,赶忙去喊大人。
“妈妈妈妈,哥哥生病了!”
蓝溪一听,着急地跑过去看,栗子已经难受地从椅子上摔下来,躺在地上抽搐成了一团。
蓝溪瞬间被吓得面如土色,抱起儿子软绵绵的小身子,她也是大夫,可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寸。
医生给栗子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可奇怪的是,没检查出任何问题。
病房里的宁煜行和栗子,这个症状只持续了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一切恢复如常,除了满头的汗,和汗湿的衣裳,没有再留下任何发过病的痕迹。
“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蓝溪担忧地问。
为栗子检查的医生看了看蓝溪:
“这个,你也是医生,你看出问题了么?”
蓝溪汗颜,的确没有,她虽然是医生,也是母亲,关心则乱,越是在意越是无法理智判断。
医学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病症,只能靠日后每一次的观察,临床实践,慢慢总结规律。
所以接下来,蓝溪只有更加关注栗子,以防他再次发病。
“妈妈,哥哥好了吗?”糖果一脸担心地问。
蓝溪抱着熟睡的栗子,搂紧糖果:
“哥哥没事了,你别担心,这次你做得很好,糖果真是长大了。”
过了一会,栗子悠悠转醒,他睫毛纤长浓密,黑曜石似的眸子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