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守成问道:“第一个问题,当年你选择和我生母结婚,只是一时兴起吗?”
闫守成的问题,敲开了严重山早已封存的那块记忆。
是一时兴起吗?不是。
严重山不是严家唯一的嫡系子弟,曾经的他和严家家主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没有责任在身上,严重山活得很轻松。
人一闲下来,就会有不该有的奢望。
自小长在严家的严重山,在严家出世之人的描绘中,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越来越想摆脱严家的束缚。
在外出历练的日子里,严重山对外界越来越有兴趣,也有了在外界定居的想法。
但是一个人的生活总是孤单的,这个时候,闫守成的生母走进了他的世界。
作为教师的曾茗,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在那个女性普遍文化程度较低的时代,曾茗就是一颗明珠,吸引了严重山。
和曾茗在一起的日子里,严重山有些乐不思蜀了,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那时候的他,已经为未来做好了打算。和曾茗多生两个孩子,和曾茗白头到老。
但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后面还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呢。
想到这些,严重山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是曾真心喜欢过她,想和她生活一辈子的。”
闫守成问这个问题,倒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那个命苦的女人。
在之前的调查中,闫守成知道了自己生母的事情。
在周围的人都劝说放弃严重山的时候,那个女人到死都惦记着他,连带着对自己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多了很多的期待。
确实是世事无常,她也没想到,临终前既没有等回丈夫,也没有亲眼看到孩子。
严重山的答复,算是告慰了曾茗的在天之灵。
闫守成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既然你当时候想得那么好,为什么后来会主动放弃?”
严重山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虽然没什么拘束,但我还是严家的孩子,身上流着严家的血,就要担起属于我的责任。一份家令,让我上战场助力,我不可以违抗家令,只能选择离开家。”
“战争是残酷的,战场是恐怖的。到处都是残骸死尸,哀嚎痛哭。我本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的人,在战场待久了,也是会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