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言万万没有想到的回答。
之前傅明薇在他心里建立的完美形象,崩的一塌糊涂。
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
果然长得再漂亮的女人,在钱财和权势面前,也是一只令人恶心的破鞋。
祁言愤懑不平。
竭力忍着才没有当场骂出来。
亏他还在剧组里帮她说话。
现在看来,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行吧。”弄的太难堪了,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那祝你和你爱的人长长久久。果篮我放那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谢谢,我不送了。”傅明薇客气道。
等祁言走了。
她才淡淡地提声,“我没想到小叔还有偷听墙角的爱好。”
窗帘翻飞。
不一会儿,病房门口缓缓走出来一个修长的身影。
男人身如玉树,气质斐然。
“他是谁?”
“剧组男二,你前几天不就知道了吗?上了热搜,还是小叔你花钱下的。”
蒋时律冷冷淡淡的,“没那个功夫仔细看。”
傅明薇笑了笑,“嗯,小叔大忙人嘛。”
她很刻意的疏离。
意识到这一点的蒋时律非常不舒服。
“脚怎么样了。”
“还行,死不了。”
“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男人的怒火似乎一下就被她挑起来了。
傅明薇其实没怎么理解的。
按照道理来说,他对她也没有爱。
怎么她三言两语拨一下,他就跟煤气罐似的要炸了。
搞得傅明薇像个恶人。
“小叔,我一直有好好跟你说话的。”傅明薇看着他,“是你,你先提醒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脚上这个伤怎么来的,小叔不是很清楚吗?我可以做小叔的舔狗,但是请让我先养好伤。”
“我不需要你做舔狗!”男人的声调陡然拔高。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我………”
傅明薇淡声,“不要紧,小叔。我习惯了。”
之前蒋连承那,也是这样。
她自己选的路,从一个深渊,跳到了另外一个无底洞的深渊罢了。
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蒋时律又不是会低头的那种人。
他明白他的公主在生什么气。
因为她原以为找到了一棵可以庇佑她的大树,逃离蒋连承的控制。
可到头来,这一棵大树也没能尽好他应尽的义务。
脑海里回想起他刚才去了一趟小承那,发了火,还警告了他。
小承的字眼里,都是对傅明薇的不指控。
“小叔!你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害死了白凌!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你以为她爱你吗?不是,她只不过是看上了你的钱!你的权!就好像当初刻意来认识我一样!我后悔!我后悔啊!假如我没有和她认识,白凌就不会死!她玩的一手好牌,目的就是为了上位!”
“她的心是黑的!她的眼里只有钱和权!小叔,你不要被她的无辜和单纯给欺骗了!她本质是一个心机很重很重的女人!”
“小叔,就当我这个做侄子的替你铲除,免得你哪一天被这女的害死,你都不知道。”
那些偏见,油然在耳。
他不知道小承和她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那么恨她。
她也好像对小承很厌恶。
毕竟,在他出国前。
他亲眼看见的,那个漂亮的小孩,眼里满心都是对小承的掩藏不住的喜欢。
……
回忆戛然而止。
病房里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音。
只有偶尔飘来的风声。
卷起她的长发。
“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先走了,中午给你点了南洋名菜,你吃一点。”
傅明薇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的云,神色淡淡。
“知道了,谢谢小叔。”
“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小叔一路顺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