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亭,旁边。
金涛带人把胡三白抓了起来,由两名队员押着他坐在后排。
林毅从吉普车上来,淡淡道:“胡三白先生,又见面了。”
此时,胡三白吓的面无血色,整个人剧烈颤抖来。
“胡先生好像对我们隐瞒了很多事,既如此,我们只能再次把你请回去。”林毅冷笑着挥挥手,让金涛开车返回军情处。
一个小时后。
军情处审讯室。
胡三白被绑在木桩上,整个人呈大字形状。
金涛拿着皮鞭上前。
啪。
狠狠一鞭抽下去。
胡三白发出一道杀猪般的叫声。
啪。
又是一鞭抽下去。
胡三白又一次鬼嚎起来。
林毅坐在椅子上,一边烤火,一边喝茶,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胡三白杀猪般的惨叫。
“我招。”
“我招啊。”
胡三白是个软骨头,被抽了几鞭子,大声嚷嚷着要招供。
金涛神情有些意犹未尽,他还想在新队长面前表现一番,展示一下的刑讯手段,没想到这家伙这般不中用,只是打了几鞭子,就忍不住要招供。
“你今天晚上给谁送吃食?”林毅翘着二郎腿,冷声问道。
“常老板。”
胡三白倒也干脆,知道纸包不住火,索性如实交代:“常老板是做药材生意的中间商,经常在码头发货,我和他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常老板出手很大方,每次运输货物,都会给我茶水钱。”
“前些天,他突然找到我,说他得罪了一个大仇家,让我帮他租一间偏僻的房子,还让我去报社登报。”
“我不知道他说的大仇家,是军情处的长官,要知道他得罪的是军情处的长官,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帮他。”
林毅仔细盯着胡三白,从他说话的表情来判断,似乎不像是说假话。
“常老板受伤了?”林毅道。
“是,他小腿中弹,子弹现在还卡在里面,要是再拖两天,他那条腿就废了。”胡三白道。
“你今天被捕的事情,有没有和常老板说?”林毅问道。
胡三白忙摇头:“我怕他怀疑,一个字都没提。”
“他有见过其他人吗?”林毅沉声问道。
胡三白摇了摇头:“自打他受伤以来,一直住在我替他租的房间里,从来没出过门,一日三餐,都是我亲自送过去。”
“他有没有跟你交代过什么,或者他平常都做些什么?”林毅道。
“交代……?”
胡三白冥思苦想,实在想不起常老板交代过什么。
至于常老板平常都做些什么,具体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偶尔会拿着地图看,一看就是好长时间。
“他这人没什么爱好,除了喜欢盯着地图看,其他时间就在纸上画来画去。”
“他画的东西奇形怪状,看着像地图,却又不像……。”
林毅听了胡三白的交代。
大致得出一个结论。
常明腿部受伤,困在出租屋里,整日盯着地图观看,又在纸上画来画去。
若他没有猜错,常明应该是在搜集南京军事布防图,以及周边重要关隘地形。
“金涛,好好伺候。”
林毅丢下这句话,转身从审讯室大门出去。
金涛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黝黑的面容微现狰狞。
他从旁边拿出一只锋利无比的小刀子,吹了一口冷气,嘿嘿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酷刀,专门用来割肉剔骨。”
“长官……我什么都交代了,你不能……。”
胡三白看着金涛手里寒芒闪烁的小刀子,吓的嗷嗷大叫。
“进了我们军情处大牢的人,还没谁能囫囵着走出去。”
金涛拿着小刀子,一步步逼近胡三白,吓的后者当场小便失禁,一股奇骚无比的味道散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