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桌面上只剩下邢昭、夏艾两人,而其他人则是被邢昭赶到了隔壁桌,谭三清手里颤颤巍巍地捧着一个相机不知所措,想到刚刚邢昭背着那人对他的嘱托,心说早知道不来了。
邢昭最后对他讲:“信我。”
谭三清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没多久,就见一名身形臃肿肥大,却一身贵气穿着的男人出现在了楼梯间,他的左手还揽着一名穿白裙细腰的女人,就在他缓缓走下来的同时,已经有数名黑衣人将这角落包围起来,想来是为了隐蔽。
而在中场热舞的客人完全意识不到这里正在发生着怎样一场较量。
于邢昭和谭三清这样处于劣势的一方而言,是较量。但对于朱天波来说,仅仅是一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在他的地盘惹事,还企图将他看上的女人劫走。
想来让手下跟了这么久这女人,自己一直没有露面,他今天专程下来就是为了见一见夏艾,以显示出他的诚意。
至于那放狠话的小子,自然不是他要顾虑的。
朱天波看起来心情不错,刚过来便哼着小曲紧挨着夏艾坐下了,而他身侧女人浓妆艳抹,虽穿着白裙却也掩盖不住那抹妖艳气质,如果那几名手下多注意几眼的话,还是可以认出这浓妆女人正是刚刚刘经理口中的“新人”。
朱天波没有管夏艾身旁一身丑绿色校服的邢昭,而是让手下递过来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在朱天波肥大的手里显得特别小,他将盒子打开,“不知道夏小姐喜欢什么,这条项链别的不说,就是贵!”
他让手下去金店买礼品的时候,是指着杂志上的珠宝广告要的。直到买回来才知道这么小一颗钻石就要两万多块,加上材料费什么的一共三万左右。
朱天波是个粗人,但他认准了贵的就是好东西。这几万块钱对于他而言仅是蝇头小利,用来哄一个女人再好不过。
夏艾不像刚才似的脾气火爆,而是柔柔弱弱,“朱……朱老板,我不能要您东西!原先那幅画我已经给您了,咱俩交易已经结束了……”
朱天波笑眯眯地,像一只笑面虎一般,他此刻从未觉得自己对一个女人如此有耐心,“我更喜欢旁人叫我张总。夏小姐,你不想要这礼物,是不喜欢?”
这话带了些许威胁的意味,夏艾能感觉得到。
但是想到邢昭的嘱托,她还是稳住了自己情绪,撑着沙发远离朱天波坐下,离邢昭也更一些。
“朱老板,我是有原则的,一般交易结束,您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的话,咱们就没关系了,我看您挺满意的……”
“我说我满意了吗?”朱天波就着横肉一笑,“我买夏小姐的画是送给我夫人的,但夫人说这画里一股妖媚之气,为此一个多月没有理我。”
夏艾在心里呸了一口,这画的内容是朱天波指定的,哪个人会送老婆一副人体画啊,“那……那就是朱老板的问题了。”
朱天波笑着看她,也不管她叫的是朱老板还是张总,颇有兴趣地问她:“你说我有问题?”
“那不如夏小姐来试试,看看张某到底有没有问题。”朱天波邪笑着扑向夏艾。
眼见着他便要欺压上来,一道刺眼的白光在黑衣人包围成圈的上方亮起,又暗了下来,响动的快门声提示朱天波,他被人偷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