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即将被拖出奉天殿,张杰仁心如死灰,狰狞大笑,“你就是怕建奴!不敢面对事实真相,弱懦之举,有此君,大明亡矣......”
听见张杰仁的挣扎,群臣浑身一颤,在温体仁的带领下纷纷谏言。
“陛下,此乃功臣,张杰仁拳拳报国之心,日月可鉴,不可轻辱!此人若杀,恐天下失心啊陛下!”
“陛下!何以至此,此人虽有妄自非议陛下,但罪不至死!建奴来袭的消息,对大明极为重要!”
“陛下!若是杀此人,朝廷往后将如何面对天下百姓!?忠心之臣,不能得到正确的待遇,反而遭受如此刑,恐怕会让天下人愤然!”
“......”
一时间,群臣激愤,奉天殿内乱的好似闹事街头。
杂乱的声音传入耳中,朱由检顿觉头疼。见羽林卫驻足,他神情冷然,
“还在等什么?难道要朕饶恕他吗?”
“拖下去!烹了喂狗!”
听得命令,羽林卫不敢再怠慢。眼瞧张杰仁还想再开口,羽林卫一拳怼在其脸,卸掉了张杰仁的下巴。
此时的张杰仁,眼泪血水混杂,口水横淌,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群臣看见张杰仁这幅模样,心中戚戚焉。不少人心生退意,这朝堂是待不下去了。
皇帝就是个千古暴君,杀人与否,全由其心。不如去也,等待时机。若有新朝来临,再出仕也不迟。
“你们真的以为朕是因为此人妄自非议于朕,朕才下次狠手吗?”
朱由检巡视群臣,眼神锋利,让人不敢直视。
群臣低下头颅,心中腹诽,难道不是吗?张杰仁在朝前非议了你一句,竟然就被生烹喂狗!
骇人听闻!
再想起前段时间黄立极的剥皮实草,群臣心中一寒,这皇帝,哪怕是桀纣暴隋也不能比!
朱由检也懒得自己开口解释,眼神暗示魏忠贤,后者立即扯着嗓子道:“崇祯元年,一月,张杰仁家奴于金州会建奴鞑子,获银三十万两!”
“崇祯元年,三月,张杰仁亲赴永平,后归!”
魏忠贤的话很短,说完就退下,没有丝毫废话。
闻言,奉天殿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张杰仁老不老实,很多人心中是有谱的,但与建奴勾结可不是什么小事。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已经身居工部右侍郎的张杰仁,其家族亦有势力,为何会与建奴有往来。
难道是皇帝的陷害?这种事情,在大明朝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朕这条狗,可不是一般的狗!”
朱由检笑着看向群臣,笑意却让群臣心中发寒,“这狗能闻出建奴身的骚臭味,只要段时间内接触过建奴,必然能被其察觉!”
话刚落地,便让群臣心中凛然。
皇帝手段,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先前那种能杀人于无形的武器,再是这能闻味的狗,处处弥漫着雾气,让人看不真切。
奉天殿内陷入沉寂,但群臣心中并不服气。黄立极的死,还情有可原,但张杰仁的生烹喂狗,实在是让人胆寒。
“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奏!”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出列,拿出奏章,
“今日早朝之前,臣手下便于张杰仁家中搜查出其与建奴往来文书!”
“事出仓促,臣未能第一时间禀告陛下,望陛下赐罪!”
群臣循声望去,田尔耕!你又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