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玥如刚想说自己没什么可跟他聊的,忽然想起自己定亲时把家里的一块老玉送给他做信物了,这玉在后来卖到十万高价,也是凭着这笔原始资金做生意,王国明才混得风生水起。
许玥如不想见王国明,更不想让他占这个便宜。
把厨房收拾完,许玥如脱下围裙,沉着脸出了门。
同一时间,王国明也得到许玥如在老地方等他的消息。
所谓老地方就是一片芦苇荡,要走过长长的田坎,穿过大片种植高粱和玉米的地方,越过一个小山丘后,会看见长满芦苇的小池塘,高高的芦苇风一吹会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浪。
以前许玥如会和王国明在这里聊天,算是约会的地点。
王国明不自觉回忆起往事,趁他发呆的工夫,姜爱丽背过身,也给他的茶杯里下了药,把杯子推到他面前,催促:“还愣着干啥,她正等着你呢。”
“她找我啥事?”王国明回神,端起茶杯的水一饮而尽。
姜爱丽:“我哪知道,说不定回心转意了想跟你和好呗。”
王国明心中一跳:“真的?”
许玥如该有的地方有,不该有的地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他就等着结婚呢,谁知道一觉醒来她就要退婚。
“你去了就知道了呗。”姜爱丽说。
王国明心跳有些快,如果许玥如愿意跟他复合,他这次绝对不耽搁,立马就把人给娶回去。
二十多岁的单身汉子正是满脑子想造娃的年纪,等不得。
王国明连个招呼都没跟家里打就匆匆出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姜爱丽的心情十分美妙。
王国明条件不错,本来姜爱丽不想便宜许玥如,打算去找村里老光棍,可一来她怕使唤不动人家,二来万一许玥如宁死都不嫁直接把这事捅出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国明知根知底,他们俩搞在一起没人会怀疑,再说他们原本就有婚约,说自己被强迫的谁信啊,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许玥如将就一下也就嫁了。
姜爱丽屁股一扭,哼着歌回家了。
剩下的就只等他们办完事儿,自己带人去“捉奸在床”了。
——
谢眠眠回家后歇了一会儿才躺床上去,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总觉得燥热无比,还口干,脱得只剩一个小吊带都还很热。
本来吃完饭很困倦,可现在越躺越精神,小腹好像有一团火,烧得她幻肢都有感觉了。
谢眠眠从床上爬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凉井水。
农村的井水很冰,像从冷藏室取出来的矿泉水,喝完谢眠眠的确凉快不少,可过了一会儿,那团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哼,还治不了你了。”
谢眠眠走进厨房,生火倒水包纱布放针一气呵成。
等煮针的工夫,谢眠眠给自己把脉,脉象洪数,照镜子看发红的舌苔,得出诊脉结果,有些茫然。
手脚心发热,阳气盛心火旺,身体受火热邪所侵,迫使欲望勃发……
意思就是,她面临着欲火焚身。
谢眠眠低声喃喃:“这鱼汤是有多滋补啊……”
她不可思议,认知都完全打破了。
许玥如熬的鱼汤这么牛,分分钟干到现在一大片小蓝丸商家,她还用得着当什么售货员,直接开餐饮店发家致富啊!
谢眠眠连连感叹,一时连身上的燥热都感觉不到了,直到她听见了敲门声。
“谁?”谢眠眠警惕,在这个时候有人上门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是我。”
晏礼的声音从门外飘进,谢眠眠松了一口气,想着针快煮好了,便打开门让他进来。
因为要干活,所以晏礼只有中午和下午六点之后才有时间来找谢眠眠治伤,谢眠眠把时间定在中午,针灸要避风,晚上容易受凉。
晏礼一眼就注意到谢眠眠脸上不自然的潮红,问:“发烧了?”
“中药了!”
谢眠眠把门关好,语气十分诚恳,不过眼里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儿……小兴奋?
晏礼微微拧眉,刚想张口说什么,目光划过她身上大片裸露的肌肤,蓦地就收了声。
——谢眠眠还穿着小吊带。
虽然该遮的地方都遮了,连肚脐眼儿都没漏,但在这个年代还是有些不合时宜。
谢眠眠在现代习惯了吊带短裤,一时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让晏礼在院子底下坐着,她回厨房捞针。
虽然是正午,但树荫底下很凉快,谢眠眠却燥热得不行,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拉开凳子坐下。
晏礼打了井水倒进杯子推到她面前:“要紧么?”
“不妨事。”
谢眠眠咕噜咕噜灌下凉水,胡乱抹掉唇上的水渍,然后甩开膀子给自己扎针。
“这药有点东西啊。”
谢眠眠的声音仍然带着兴奋,指着自己大腿,银针闪烁着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