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县令听到有人看不起自己的后台,不悦的看向县衙大门口出现的几个少年。
喑恶叱咤:“黄口小儿休要口出狂言,竟敢侮辱有爵位的公侯府。
来人呐,给我拉出去杖责五十。”
旁边武昌侯府范氏不放心自己不太聪明的哥哥外放,求武昌侯派来跟着范县令的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后皱了皱眉头。
“好大的官威,”尉迟奕看着面露凶色,拿着杀威棒走过来的衙役,讥讽一笑,不慌不忙的掏出黑色令牌。
范县令明显见识少,不认识尉迟奕手里的令牌。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惊讶的眯了眯眼睛,不过也没有开口阻止。
一品镇国将军府,品级虽然高过二品武昌侯府,可是有功勋爵位的侯府,也不是不能与之媲美。
当看见旁边一脸沉稳内敛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枚银色令牌时,中年男人瞳孔剧烈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
他妈的……难道现在世家贵族的令牌都像白菜一样烂大街了吗?还人手一块,吓唬谁呢!
在京城里跟在武昌侯身边办事多年的中年男人,可比范县令有见识多了,急忙伸出一只脚想走过去行礼,又在对方严厉的眼神中收回了步伐。
然后眼神闪烁了一下,靠近范县令耳边低语几句。
范孟生讶然的抬起头,看向尉迟奕几个满脸傲然看着他的少年。
就算范县令再没见识,也知道侯府爵位在公府之下,何况还是已逝皇后的母家承恩公府。
曾经京城的第一世家豪门。
看见范县令的气势被压下去,这让唐思诚重新拿回了主动权。
他拿出府衙派他来调查这件事的公文,展开给范县令看,然后语气肃然:“钱大地主欺压百姓,低价强买村民土地案现在由本官来审理。”
范县令看了一眼文书,脸色暗了暗。
此时他也有些后悔收了钱家太多银子和珍贵的物品,有的已经被他送进京城武昌侯府和自己妹妹了。
官大一级,又手拿文书。
最重要的还有那几个拿着令牌吓唬人的小子,明显就是站在他那边的。
他倒想装作不认识那代表身份地位的牌子,可是他身边武昌侯府安排的人,却向他暗示好几次让他识时务。
范孟生以前一直觉得武昌侯府的爵位就很尊贵了,没想到今天被几个不大的少年压的抬不起头。
可只要在京城待过的人,那怕是一个有些见识的下人也知道,不说那个沉稳少年手中代表超品国公府令牌。
就是拿着一品镇国大将军府令牌的少年,现在日渐式微的武昌侯府,也不一定惹不起。
范县令在中年人眼神的压迫下,无法只好让出自己的位子,唐思诚勾了勾唇角,走过去坐在大堂上开始审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