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否将折扇借妾身一观?”
“有何不可,拿去便是。”
许秀爽利将折扇递给柳娘娘,就连外头大公鸡都看直了眼。
郝青更是不敢错过任何细节,昨日那玄公子说扇内有他三道剑气,不知真假,昨夜许善人更是把玩了半夜,爱不释手。
如今细看下来,果真是好东西,其上灵气流转,自成周天,怕是法宝一类的宝贝。
“我这扇子是个小白脸送的,没什么奇特。”
许秀自斟自饮,不忘向几人介绍来历。
“我也不瞒三娘,那小白脸本事不赖,说在里头留下了保命剑气,三娘你可得小心些。”
“嗯?小白脸?”柳娘娘连忙追问,“公子说的小白脸,可是模样清秀的少年人?”
“三娘认得那娘娘腔?”
“不认得……这扇子是个好东西,公子定要收好。”
“劳三娘费心了。”
两人客套一番,便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其余几个也跟着举杯轮敬,宾主尽欢。
待到傍晚,柳娘娘一行人告辞,留下不少重礼,似百年的山参,脸盆大的灵芝……
张大山今天涨了见识,需要好好消化消化,便拉着不愿回去的小溪告辞。
送走几人,许秀被冷风一吹,登时清醒。
柳娘娘未必不认得小白脸玄公子,这自家的大公鸡未必就是大公鸡。
一个个藏着掖着,也不知在弄什么阴谋……
“公子,咱们回屋去吧。”
郝青见天色渐沉,便想着让他回屋。
“怎的?你要侍寝不成?”许秀没好气回了句。
“若是公子需要,小女子是乐意的。”
“是打算等我睡着,也将我头割下来?”
许秀转身进了小院,看了眼打盹的大公鸡,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今夜我睡哪?”
郝青笑吟吟,大有自荐枕席之意。
“你?屋里只有一张床……要不……”许秀顿了顿,“睡火房去吧。”
说完,许秀便走进堂屋,又回过头。
“若是夜里有三只黄皮子回来,你不要伤了它们,让它们进来便是。”
郝青又气又恼,自己还不如黄皮子!
“火房!火房怎么睡?睡柴堆么!”
这般想着,郝青愈来愈气,竟不知觉靠着柴堆睡着了,还又做了个怪梦。
梦中她变得渺小无比,在满是庞大怪物的世界穿行。
最后她来到一处小院,推开门,率先见到的便是一只大眼,一只巨大到犹如大日的眼!
那大眼撑开院门,忽然露出真容,竟是许善人家的大公鸡!
大公鸡身形陡然拔高,足有百丈,郝青站在其脚下小如尘埃。
那鸡似是发现了她,便张开大口要将其啄食。
“啊——”
一声惊叫,郝青猛地惊坐而起,下一刻就听外头传来摔门声,许秀一个箭步冲至火房。
见郝青无事,脸色便黑了下来。
“深更半夜,你在狗叫什么!”
郝青被斥得不敢说话,再看外面,果然夜深。
许秀黑着脸回到堂屋,愤愤摔门。
方才他按照《太一引气法》所记载法门,开始尝试引气入体,不知觉沉浸其中,忽然就听一声大叫,将他从那种玄而又玄的体验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