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海面上一艘客轮正在驶向港口,汽笛长鸣,好象回家的孩子想母亲打招呼:我回来了!苏珊被汽笛将目光引向黑暗而辽阔的海面,她不禁有刹那间的失神,自己的港口在哪里?等待自己的其实就像黑暗而辽阔的海面,数不清的任务,数不清的危险,也许不久,自己就会被敌人杀死,成为一具失去了水分的尸体?不过对于继承父亲的遗志,做一名优秀的特工的信念从来没有动摇过。
苏珊无聊的打开电视,调到美国电视太,这时正是新闻报导,突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那是斯蒂芬托兹科夫在做电视演讲,这个差点被送到贝尔格莱德的囚犯!苏珊知道他终于到了美国,被安排在电视台向全世界宣扬美国的mín zhǔ、zì yóu、博爱的jīng神。他的演讲大概已经进行了一会,下面有许多的记者和青年学生。他显得很激动,脸sè通红,几天前的憔悴萎靡已经被焕发的容光取代,但是,可能是由于宣传的需要,他并没有换下那件汗渍斑斑的破烂囚服,他边说边挽起衣袖,露出被手铐磨破了皮肤的手腕,还有脖子、腿上的伤痕,以此展示那些施暴者的罪恶。他叫道:
“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读到我们的祖国的黄金时代,读到法兰西或者西班牙或者rì尔曼人或者斯拉夫人如何去进行征服,统治世界的时候,我们是多么激动!那些**君王,他们将成千上万的同胞送上死地,让本来亲如兄弟的人互相仇视、互相杀戮,为他们不知道的所谓民族光荣而奋不顾身的献出生命。战后,那些**统治者为那些流血牺牲的人立碑、塑像并告诉民众说:‘他们是我们的英雄!’然后,既得利益者心安理得的清点战利品,对所有的老百姓说;‘看,这里,是我们为祖国弄到的一块土地,那些英勇牺牲的人都是民族的骄傲!我们将永远纪念他们!’而那些死去的人呢?收获的只有亲人的眼泪和无尽的悲伤!”
“现在,我们站在文明的土地上,但是,许多人却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杀人、放火、**妇女……所有的暴行都在文明的面具下酝酿、所有的罪恶都在正义的名义下进行!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斯蒂芬托兹科夫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把这个不信仰上帝的时代吹走吧!把这个不信仰上帝的国家吹走吧!把那些dú cái者吹走吧!谁想到了上帝,想到了耶酥?他的血拯救了我们的灵魂,可我们却不相信,但我确实想告诉你们,他的血已经洗刷了那么多的罪恶,他的血也累了!上帝和耶酥已经因为我们的罪孽而疲惫不堪!他还要忍耐多久?耶酥的血还要流到什么时候?”
在现成不断有人高声呼喊口号,苏珊早已知道这只是一场政治家的作秀,所以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斯蒂芬托兹科夫停顿一下,让呼喊声能够清晰的让电视机前的观众听见,让电波将这些声音传遍全世界。然后,他用一种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人群,用苦涩的声音继续道:“耶酥的爱已经不够了,耶酥的血也已经不多了!请相信我吧,我请求你们自己拯救你们自己,拯救我,拯救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妻子、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姐妹和我们的国家!以zì yóu、mín zhǔ的名义,向**主义说再见吧!”说到这里,他似乎便得平静了些,然后用一种深思熟虑的声音继续布道似的演讲:
“同胞们,所有的斯拉夫人孩!看看我们遍地废墟、满目血腥的国家吧!耶酥比我们看得更远,他看到了整个宇宙间灵魂的毁灭。看到了恶魔的胜利和撒旦幸灾乐祸的盯着这个世界狞笑!它看着我们的国家走向分裂和灭亡,看着伟大的斯拉夫文明的毁灭!”
台下传来热烈的掌声和呐喊,斯蒂芬托兹科夫明亮的眼睛向天空看去,好象他的目光穿透屋顶进入了无尽的虚空,他继续喊道,热泪盈眶:
“美利坚伟大的人民,敬爱的观众们!你们远离欧洲那块战乱频仍的土地,但是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想象一个横遭掠夺和践踏的世界!在两端的极地,原始的白雪和冰山还是一成不变,在非洲,在热带丛林里,上帝的阳光创造出无数千姿百态的杰作,那儿是一片宁静!然而,在我们生活聚居的城市,在这个所谓的文明的心脏里,却是野兽横行,那里只剩下了废墟!剩下了生命无法延续的石碓、剩下了瓦砾和裂成碎片的玻璃还有那些被强暴的腐烂的尸体!”斯蒂芬托兹科夫用一种心神迷醉的夸张的语气诉说着,发亮的眼睛好象要从脸上滚出来。最后,斯蒂芬托兹科夫热烈的呼唤斯拉夫人推翻**,走向zì yóumín zhǔ,建立一个像美国一样的mín zhǔ国家,他用一个夸张的直刺天空的动作结束了演讲!
这时,全场的人开始唱一首《点燃我的灯笼的歌,他们唱道:
点燃我的灯笼
点燃我的灯笼
惟独我心爱的灯笼
还没有点亮
天上星星闪闪发光
照亮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