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藻德一提起女儿,朱慈烺顿时来了兴趣。
魏藻德女儿长的什么模样,朱慈烺不知道,但却记得魏藻德女儿曾经在历史上留下记载。
李自成攻破北京后命刘宗敏拷饷,魏藻德捱不住酷刑又不想破财,便向刘宗敏献上了女儿,最后却依然难逃死一死。
但既然魏藻德敢拿女儿来和叛军讨价还价,说明他的女儿应该姿色不凡,否则像魏淑芬那样又怎么敢拿出来当作筹码?
“不用卖,本宫身边缺人伺候,让你女儿进宫吧,给你免三千两!”
魏藻德一听喜出望外,说不定还能指望女儿咸鱼翻身,急忙作揖施礼:“谨遵太子爷吩咐,臣……庶民那就捐饷两万二千两,并把我女儿魏乔送进宫中。”
“准!”
这监国太子还是爽啊,想要女人一句话的事情。
朱慈烺满意的挥挥手,“去吧!”
魏藻德磨磨蹭蹭的道:“太子殿下你看,庶民钱也捐了,女儿也献了,能不能再封个一官半职?
另外,庶民还想问问,其他大人捐的饷银朝廷都会返还,庶民的钱还不还?”
朱慈烺略作沉吟,点头道:“念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去光禄寺担任寺丞去吧!”
光禄寺的职责是掌管国家祭祀、庆典、朝会、接待外国使节、供应皇城及紫禁城的饮食,算是个清闲的衙门。
而光禄丞也只是个六品官员,和魏藻德以前的内阁首辅、文渊阁大学士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好歹也算是回到体制内来了,最起码有了上朝的资格。
“多谢太子爷,多谢太子爷,臣这就回家筹备军饷!”
魏藻德大喜过望,屁颠屁颠的离开了紫禁城,早就把刚刚和上一任首辅大臣陈演订的攻守同盟,誓死不捐钱的约定忘到了九霄云外。
“陈演出列!”
降服了魏藻德,朱慈烺又召唤陈老狗出列。
陈演哭丧着脸道:“我捐八千两,我也有女儿!”
“捐钱即可,你女儿还是许配个人家,多弄些聘礼吧,你捐一万五千两!”
朱慈烺也不和这些退休的阁老废话,直接安排任务。
陈演无语,凭啥魏藻德女儿能进宫,我女儿不能进宫?
陈演无奈的立下字据,灰溜溜的离开了金銮殿,也没敢再要官职。
人家魏藻德的女儿进了宫,自己的女儿却换了钱,人要有自知之明,做过内阁首辅的陈演还是有点眼力的!
周奎父子被软禁到了南薰殿,魏藻德、陈演乖乖的认了捐,剩下的贪官再也扛不住,只能纷纷写下捐饷字据。
最后剩下二十多个身材瘦削的官员,从三品到五品不等,大多是都察院御史、国子监、翰林院、太常寺、光禄寺这些清水衙门的官员,被朱慈烺大手一挥——免捐!
“本宫也知道你们都是些清官,家里过的清贫,就不逼你们捐饷了。都回衙门办事去吧,还望你们兢兢业业,不要辜负本宫的照顾!”
在场的官员纷纷作揖致谢,感恩戴德:“多谢太子殿下体谅,臣等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个早朝从卯时一直进行到巳时末,也就是从凌晨五点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一点,整整三个时辰。
当文武官员以及国戚勋贵离开之后,朱慈烺急忙下令回钟粹宫用膳。
早晨起床后他匆匆喝了一碗莲子羹便来早朝,此刻早已饿的饥肠辘辘,这具身体还在发育阶段,饿坏了怎么能成?
“赶紧回钟粹宫用膳去!”
朱慈烺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大步流星的出了皇极殿后门,直奔钟粹宫。
“太子爷你慢点!”
李从良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后面,“本来想等到退了朝再侍候太子爷用早膳,没想到太子爷第一次早朝竟然举行了这么久!都是奴婢疏忽大意,以后奴婢让尚膳监提前半个时辰备餐。”
“无妨!”
朱慈烺并没有怪罪,“赶紧让尚膳监给本宫准备吃的,清淡一些。”
李从良讨好的道:“适才奴婢派人去尚膳监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慈宁宫里的陈公公,陈公公说懿安皇后已经给你备好了膳食,此刻正在钟粹宫里候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