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口舌+20】
【不发一言+20】
【展露无遗-50】
当下,陆游只觉得世道黄凉,天道未出,便已经摇摇欲坠……
他看向第三项,这个应该是展露实力,但为什么愉悦感会是-50,这让陆游很不明白。
他只觉得自己那敞开的躺平之道大门,顿时被一脚给踹关了半扇,而云雪寒便在那半扇门口站立着,含笑看着自己。
才将药梨这一堵墙给打出一道口子,现在又出现这一担子事儿,陆游的心有些拔凉拔凉的,心想是自己选错路了吗?
难道要显露实力,大杀四方……
这个念头马上被他给采用了。
他觉得要是自己显露出真实实力,一定会进入内门,然后就可以安心躺平了,就算被当成颜鸟,供人观看。
但也总比每天这么多屁事强!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让他觉得很是厌烦。
当下,陆游不再隐藏,显露出了真实的实力。
不藏了,奶奶的!
“筑基!”
云雪寒惊讶一声,她感受到了从陆游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波动。
但她只是微惊,心里顿时觉得无趣。
好看而又吸引人的花儿,最容易夭折了。
“没看出来,你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底下隐藏实力,真难得。”
云雪寒走到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而她现在已经兴致缺缺了。
陆游见她这般,也不觉得有什么,淡淡说道:
“长老,我是这几天才突破的,还要感谢宗门的栽培。”
“哈哈……”
云雪寒听了,却是笑了两声,便说:
“宗门并没有栽培你,这是你自己的实力,你是个修炼天才。”
而她现在是没什么兴趣,便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去吧,像你这样的天才,不适合在这个地方。”
陆游拱行道别。
嘚——
云雪寒见状,便躺在了太师椅上,心里万分无聊。
微闭双眼。
稍时,一旁的令牌传出一股热气,她将令牌拿在手上。
怎么样
云雪寒将令牌放下,思考片刻后又拿了起来,回复:
已知此人
……
陆游在家躺平了两天,都没人来找他。
但是接着大门便被敲响了,连续敲着。
陆游打开大门,便听见了询问。
“你是陆游?”
陆游见对方仅有三个人,而且都是筑基后期的实力,很是让陆游诧异。
“是。”陆游回应。
他当下便有些后悔了,心想不应该展露实力的。
他是见这三人面无表情,并无一点遇见修炼天才的喜悦,这让他很是不安,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跟我们走吧,我们是天启宗的内门长老。”
那老头说道,将手上令牌丢给陆游,随后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陆游见了手上令牌,材料有些暗红,这正是天启宗长老才能持有的令牌,里面传出来的灵气气息,也是天启宗特有的。
而他此时已经万分不安,一股死亡的气息,从他的心里涌出,但此时,已经没有选择了,只好跟上。
另两人,则跟在陆游的身后。
到了街上,带头的老头对着陆游说:
“你再看看吧,以后都看不到了。”
确实,以后再也看不见这般,人山人海的场面了。
周围各宗门的人,或者所有的人都来了?
这一幕不知道像什么。
像送别?
还是像送行?
“他就是那武者练气之下第一人?”
旁边一人问出了声。
“这是进内门了?”
旁边另一人问出了声。
然而,没有人回应。
接着。
哇喔……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声音像潮水般翻滚,不绝于耳……
这时,陆游才觉得这像是送行。
但他接着在人群中看见了药梨,她的眼神充斥着一种忧伤和不解,好像在问:
为什么要这样?
而后又见到了药寿的身影,但他看了一眼陆游,便转身走了。
接着,是寇慧敏的身影,她却是含笑站着。
……
陆游看了最后几眼,便上了车厢内。
马车,车厢,里面一片黑。
而这两匹马都是变异的妖兽,但它们现在异常的乖巧,和普通的马没有区别。
车厢很宽大,但没有车轮,整个车厢托在两匹马的背上。
马踏步出发了,向着天启宗的内门而去,而陆游看不见外面的风景。
“怎么不把窗打开?”陆游问一旁的人。
“风景之美,要有时间才能欣赏,但我们没有时间。”旁边一老头说,他接着便问: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展现自己的天资,如果晚一个月也好啊!”
他的声音满含失望之情。
“为什么这样说?”陆游不明所以。
“你会知道的。”另一老头说。
接着,便是静默。
很安静,除了外面两匹马的奔跑发出来的踩踏声,车厢内没有一点声音。
陆游只知道自己是前往内门,但是具体位置在哪儿,他不知道。
……
也许是一天一夜,或者是一天半夜。
马儿终于停止了踩踏前行。
接着陆游便被引到一间房屋,屋内的摆设很简单,这让他很是不喜欢。
他原本也很喜欢这种简单的摆设,但现在,实在让他觉得有种烦闷,和无言。
接着,房门便被敲响。
嘟嘟——
敲门的声音很轻,像怕会打扰到陆游一样。
陆游打开房门,见是个更老的老头。
“你是?”陆游问他
“能让我进去坐坐吗?”那老头说话的语气,有股请求的意味。
陆游连忙将门打开些。
“我是云飞扬。”
云飞扬走进屋里,才回应陆游的问题。
陆游很是惊讶,他知道云飞扬便是天启宗宗主,但他不知道这位宗主,这么晚来找自己是为何事。
陆游马上拱手招呼道:
“云宗主。”
“你叫我宗主,我反而很是内疚了。”云飞扬看着陆游说。
他走到陆游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
“孩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毕竟我已经活了百来岁了。”
陆游点头。
“孩子,你觉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云飞扬问。
陆游摇头。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心里升起了疑问,这宗主半夜来这儿,是和自己聊这种的?
“活着,只有活着……才有一切。”云飞扬直接说道。
“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我不是很明白。”陆游说。
“你就当做我这个糟老头,是在这儿寻找安慰吧。”云飞扬这般说道。
而这,更让陆游不懂了。
云飞扬接着说:“明天,有一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