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父女还没走,杜玉珍又来了。叶孤元弘让回雪去看太子妃睡醒了没有,他也拿不准苏若水想不想见客。
平时自然是要见的,现在她在病中,一切都要看她的心情行事。她想见就见,不想见就赶走。
苏若水也不是不能见客,就让他们进来了。他们小坐一会儿就告辞了,本也没什么话可说,太子宫里他们也拘谨,看望也就是走个形势。
叶孤元弘让常忠送他们出去,他又到床上跟苏若水挤去了。
“若玉姐姐,哪天去你府上闹,可别嫌我烦啊。”杜玉珍以前是不待见苏若玉的,她只和苏若水来往。
如今苏若玉是郁夫人了,和她一样能自由的出入太子宫,她自然也得对苏若玉另眼相看了。
“怎么会呢?请我都怕请不来呢。”苏若玉边走边说着:“我看三妹坐床上还围着被子,那架式跟坐月子似的,你说”
苏若玉就是随口一说,她想说的是‘你说屋里有那么冷吗?’,她还没说完,杜玉珍就立马否定了她的想法。
“才不会呢,她不可能怀上的。”杜玉珍说的十分肯定,就像在说男人不会怀孕一样的肯定。
“嗯?”苏若玉很诧异的看向她,她才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是说我常来,她要是怀上了肯定会告诉我的嘛。”
送走了他们,常忠总觉得杜玉珍的话里有问题。到底寻个机会原原本本的说给叶孤元弘听了。
叶孤元弘蓦地想起了苏若玉成亲的那天,苏若水没去参加婚礼,杜玉珍曾说过‘亲姐姐出嫁都不来捧场?她没事吧?’。
当时叶孤元弘曾问过她:‘你盼着她生病?’,杜玉珍回答说:‘我是说她是不是害喜了,她成亲可有快四个月了。’
叶孤元弘也是从那以后开始注意苏若水的身体的,所幸苏若水并没有什么隐疾。
两个人身体都没问题,不避孕的情况下夜夜不空,四个月没有怀上。虽说两年之内没怀上也算正常情况,但叶孤元弘还是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问题。
也许是他出身皇家使得他草木皆兵,神经有点过于敏感,他就是在这个问题上苦思冥想。
若水打下来的孩子是三个月大的胎儿,小年那天中的毒,往前推算日子她应该是九月下旬怀上的。
九月发生了什么跟杜玉珍有关系的事?叶孤元弘回想一下,九月若水几乎天天跟杜玉珍一起出去逛街。
她们一起逛街是从搬到太子宫就开始的,一直到天冷了才出去的少了,九月并没有异常。
“常忠。”叶孤元弘实在想不出什么眉目来了,常忠是对太子宫最了解的人,他或许能想起什么来。“九月份太子妃有什么能记住的事吗?”
“九月也就有一个重阳节,殿下曾带娘娘去众香苑赏菊。”常忠想了想补充道:“九月初十殿下曾带娘娘去西山赏红叶。”
对,有这么档子事。去西郊赏红叶误了若水进宫给皇后请安,皇后还没事找事的憋屈了若水一顿。
叶孤元弘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东西,跟杜玉珍有关的一个东西。
流风、回雪捧着托盘走了进来,他一看托盘上放着小米红枣粥,他颠颠的跟着进了内室。
好男人也就是个侍候月子,咱们太子爷不是,人家陪老婆坐月子。老婆吃啥他吃啥,老婆睡哪他睡哪。
反正他也需要补充气血,苏若水还不至于心疼一碗鸡汤,一碗枣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