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表现的淡定。
楚渊上前笑道:“我长了一张大众脸,这位领队,莫非把我认成了故人?”
魏止若狭长的瑞凤眼微眯,便要上前来确认。
“放肆!”
上官彩蝶一声娇斥,浑身气势发散,竟将魏止若给震退了数步。
“宫令大人息怒,卑职护卫宫城,不会放过任何疑点,这位太监管事长得确实像那个从无暇宫中跑出去的那个小太监。”
“还请宫令大人让我确认一番。”
上官彩蝶眸子冰冷,缓缓抬手,一股冰蓝之气在她手上盘旋闪烁着亮光。
“从四品执事一次次的贬官,还是教不会你怎么和上级说话,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就在气氛愈发的剑拔弩张之时,楚渊捏了捏上官彩蝶的香肩。
见状,她哼了一声,让出道来。
魏止若将窄刀紧握,一个箭步走上前来,细细打量楚渊英俊的脸庞。
见到楚渊无半点畏惧,还十分轻松的笑着。
那天晚上天黑的厉害,加上那逃跑的小太监是背对着他跑的,面容看的并不是很清晰。
她一时间不敢断定眼前这个管事就是四殿下一直在找的那个小太监。
“告罪。”
魏止若作揖领着人便要走,上官彩蝶负手冷声道:“记住了,这位是雨霁宫即将升任的殿前总管!”
魏止若没有再吭声行礼领着人退了下去。
见到没了人影,楚渊猛哼一声大口喘着气。
上官彩蝶也笑出声来:“咯咯咯小渊子,你可真有本事,四殿下都敢骗啊?”
“我没有!”
“对对,你没有,咯咯咯”
看着笑出鹅声来的上官彩蝶,纤细的小手抵在红唇上美艳动人。
他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揽住她的柳腰,鼻尖对鼻尖笑道:“刚才你可真太帅了,护夫的感觉的怎么样?”
上官彩蝶面色有些绯红,却没有躲闪,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被我保护的感觉怎么样?”
楚渊趁势扎进她柔软的怀里蹭着:“可太好了,这颗小心脏都要被你俘获了”
上官彩蝶红着脸推开他,扯他的脸哼哼两声道:“你以后可得注意了,到时候真和四殿下撞个正着,我也救不了你。”
“切反正最近我是不会出雨霁宫的,她又不来走动,怕什么?”
“呦刚才被吓得脸煞白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楚渊一歪头,将她鬓角的青丝挽到耳后:“怎么没发现,咱们青玄宫大侍女的小嘴咋这么厉害呢?”
“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依照魏止若的性子,她一定会马上去找四殿下说这里的情况。”
“而依四殿下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性子,一定会来,你说你现在是跑呢,还是跑呢?”
楚渊瞪大眼睛,提起下摆:“不早说,溜了溜了。”
跑出去一半,又折回来,在上官彩蝶纳闷的柳叶眼注视下。
“啵”的亲了她一口香腮。
看着慌不择路的楚渊,一头扎进竹林里,站在原地的上官彩蝶掩嘴笑个不停。
晚间清风掠过河面柳梢微微吹起她的裙摆,好不动人。
半柱香后,依旧在这片青草地上,一个身穿红纱裙的尤物,柳眉微蹙。
那妖艳绝世的俏脸满是愠色。
妖娆妙曼的身姿在薄如蝉翼的红纱抹胸裙下微微的颤抖着。
她赤瞳的眸子冷艳无比。
“你说那太监是雨霁宫的人?”
林雨瑶长这么大,都来没有被人骗过,听说楚渊跑了以后,一直气愤到现在。
导致她的旧疾愈发的严重,本来今夜来这水亭散散心。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又听魏止若说,有个小太监长得像他,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到地一看,除了满地的青草和岸边茂密的柳树以外,连半点活物也看不到。
这不由得让她愈发的烦躁!
魏止若叹了口气道:“来晚了。”
林雨瑶的玉手在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上来回摩挲,她厌烦的说道:“这件事交给你,给本宫确认清楚,若是真的,本宫要活的!”
魏止若执刀:“是!”
林雨瑶甩动裙摆:“乏了,回宫。”
“另外,把这里的柳树都给本宫砍了,看着就心烦。”
她的话音刚落,从黑夜中闪身出几道鬼魅般的身影。
四名束身衣,穿着印花贴身轻甲的女卫站成一排。
只见四人垂下的喇叭状衣袖轻微一甩,岸边的柳树尽数折断。
翌日清晨,楚渊从被窝里陡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
满头的冷汗被他从臂膀擦干净。
他梦见自己被林雨瑶用铁链拴在架子上,肆意折磨。
她手拿着小刀把他最宝贵的东西给割了下来,又从额头开个小口,扯下他脸上的一块皮。
楚渊连忙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还在。
他叹了口气说道:“兄弟,又得委屈你了。”
自从进了雨霁宫以来,他便一直用窄长的丝巾束缚着它,保险啊!
记得楚渊救了林婉儿从床上醒过来后,就在打听当时是谁给他换的衣服。
说起来也是巧,当天夜里,这雨霁宫的总管太监平四海听闻风声赶来过来,正遇上宫医要给他医治,只扫了一眼,便主动要求由他来医治。
这平四海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知怎的就在最巅峰的时候突然就入了宫,一步步坐到了总管的地位。
楚渊一直想去拜访他,可陈朵朵死活不让。
原话是:“那老家伙,是当年陛下亲自安排到雨霁宫的,人怪得很,从来不轻易见人,咱们雨霁宫里的什么事他都不管,只交给下面的副总管全权代劳。”
“你要是去,估摸着还没等你踏进他的院子,就被他一道真气给打了出来。”
对此,楚渊很是纳闷,平四海既然不喜人,为什么要救他,还替他隐瞒假太监的身份?
他疯狂的挠着头,后来干脆不想了。
反正这雨霁宫正主都知道了,还怕什么?
“小渊子,小渊子!”
听到陈朵朵在门外喊着,他连忙穿上衣服。
鞋子还没拿到手上呢,陈朵朵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我说大姐,你能不能敲敲门再进啊?”
陈朵朵等楚渊穿好鞋,拽着他就往外走:“殿下赏你单独的院子,飘了是不是,这雨霁宫除了那老家伙的院子,我哪里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