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掂量着自己手中的青金符箓,符纸虽轻,但上面承载着的情义却是无比沉重的。
这青金符箓说是凤毛麟角奇珍异宝那都是小儿科,其珍贵的程度在符箓师的眼中那就是无价之宝,甚至可能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现在林婉儿风轻云淡轻描淡写的就交到自己的手上,楚渊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林婉儿嘟嘴点着他的胸口威胁道:“我呼应你,你不许装作看不见,不然我就把我手上这道符箓毁了!”
楚渊闻言,立马立正站好手放在胸前好像一个骑士一般庄重的回道:“有呼必应!”
“哼,死样,还不把符箓撤去,咱们快些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楚渊手指掐诀将符箓撤去和林婉儿并排走着,身边的太监宫女都好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平静如水的脸上只有那一抹不言而喻的笑意。
这种奴才和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若是换了旁人,估摸着不用第二天那难以启齿的流言可就满天飞了,可谁让这俩人是林婉儿和楚渊呢。
未央殿内,一群青色舞裙的舞姬退下,承接而上的是一群红色绣着群花的舞姬拖曳着长长的水袖随着妙曼动听的声音缓缓舞动了起来。
那高高的云髻下光滑的额头上印着红色的莲花印,赤裸着的玉足时而颠起,时而如花叶逐水而流。
在席间,萧永琛醉眼蒙眬,毫不在乎仪态的将胸前的衣领微微敞开,他勾着一脸郁闷的景瑜发骚道:“哥们,我也是真他娘的可怜,你瞧瞧我,居然只敢在敌国买醉,唉,这么活着有啥意义啊。”
景瑜本来就心情不好,自从来了这未央殿落座,萧永琛便一直拉着他聊天,出于基本的礼仪,景瑜也有一腔没一腔的和他聊着。
只是这厮喝了点酒以后,就有些搂不住了,听听他现在说的话。
景瑜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一人独坐在角落里的覃思小声嘀咕道:“文王殿下慎言,咱们两个近些年来交好,哪有什么敌国之论。”
“你要不要回去问问你爹,齐明两国是不是敌国?”
景瑜剑眉微蹙甩袖道:“文王殿下您喝醉了。”
萧永琛切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瞥了眼覃思冷哼道:“那位就是被人称为九千岁的覃思,覃公公,长得怪丑的。”
景瑜已经是忍无可忍,按住他的酒杯声音微微提高:“文王殿下你真的喝多了,请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看着景瑜鬓角的青筋微微鼓起,萧永琛突然转了个性子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道:“这不是看老兄你闷闷不乐的,我特意逗你玩呢吗。”
饶是性格温和的景瑜此时也是一头黑线的想要抽他一个大耳瓜子,还未等他开口,只听未央殿门口的值殿太监尖声喊道:“二公主驾到!”
随着林婉儿和楚渊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舞姬停下舞步颔首退到一旁,文武百官纷纷起身行礼问安。
因为四公主林雨瑶旧疾复发所以左手边首位的座位就是二公主坐了。
所以当林婉儿刚刚落座,和他正对面的萧永琛就拔腿走了过来笑道:“二公主殿下,许久不见,您依然还是这美艳动人。”
林婉儿见他虽然马屁拍的响,眼神却是一直在楚渊的身上打转,便莫名其妙的拧着楚渊的胳膊哼哼笑道:“文王殿下也是风采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