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化作的黄衣大汉,冲至许俞面前,击出一拳。
拳风已撩动了许俞发丝,下一刻,黄衣大汉化作白烟消散,只留符纸飘落。
人们转头看去,只见丢出符纸的男子砸得七荤八素,伤得不轻。
他身上的外衣石化,砸在地上时碎了一地。
男子站起身来,只穿着亵衣,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而后大叫了一声。
“丢人了,丢人了。”
他叫着,以手遮面跑走了。
南山道人嘻笑着走到前头,将符纸捡起,收入袖中。
“啊呀,才刚来就有进账,当真不错。”
许俞走在前头,不少人眯着眼打量他,也不轻易出手了。
法会在即,没必要浪费太多力气。
走到前头时,南山道人眼睛一亮,看到了个好位置。
那地方隆起一个土丘,比之他处要高一些。
“许道长,那边那边。”
许俞见到那地方已经有人占据,正打量着自己等人。
那是几个身着短袖麻衣的汉子,露着的手臂上满是伤痕。
为首的整个人比其他汉子粗上一圈。
“一个观看的位置罢了,没必要。”
他看到了一些人少的位置,挤挤还是能站人的。
谁知南山道人一挺胸,“什么没必要。”
“看戏的是我们,道友你是要上台的。”
“这位置可重要得紧,难道你要让我们跟人挤着吗?看累了连个蹲坐的地方都没有。”
他说的理直气壮。
许俞哑口无言。
北河道人也道:“法会上讲究的就是一个争字,这里争的是一个成道之机,也是立身之名。”
“道长不要客气。”
许俞深吸一口气,“好吧。”
说罢,便带着身后几人,来到几个麻衣短袖汉子面前。
南山道人趾高气扬。
“几位麻烦让让,这地方我们看上了。”
“哦?”为首的汉子脸上有几道爪痕。
闻言,咧嘴露出个笑容。
“就你们这身板,敢来搞事,不知能承我几刀?”
他的同伴自身后取出一把大刀,递给了为首的汉子。
汉子持刀而立,刀身与南山道人的脸一般宽。
南山道人果断退后,将许俞推了出来。
事已至此,无需多讲。
许俞“锵”地抽剑,一剑荡上。
汉子的脸蓦然变得狰狞,持刀立劈而下。
刀剑相交,许俞感觉一股大力传导而来,果断放手。
剑在空中拐了个弯,许俞忽然不见。
汉子面色一变,收刀往身侧一扫,正好挡住了许俞接剑砍来的一击。
一击不中,许俞再次消失。
汉子总能找到许俞出现的位置,刀身再扫。
许俞一挥袖,铁衣袖施展,“当”的一声打在刀身上。
刀身一退,剑却是自后方架在了汉子的脖子上。
汉子眯着眼,一动不动。
许俞板着脸,盯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剑身旁,握剑道:
“退下吧,现在收手,以后再见,我们还是好道友。”
“好。”汉子也不墨迹,点头。
说着,双方收起刀剑,唰地各自退后两步。
“请。”许俞伸手送人。
几个汉子倒也干脆,转身就走,去寻觅下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