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
“怕。”
东方晞一脸坦荡。
“那就好办了。”
老船夫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忽然手上一用力,一把捏住东方晞的脖子,只需稍稍用力,这位小姑娘就会香消玉殒。
东方晞手脚不停地挣扎,然而,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了,从山上下来的老船夫。
“两位小郎君,不要再负隅顽抗了,老夫说过,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老船夫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厚重,响彻在茶楼内的每一处角落。
“老夫只需稍稍用力,她可就没命咯。”
秦时钺闻声侧仰头看去,瞬间露出破绽,说书人横枪一扫,秦时钺骇然一惊,急忙回刀抵挡,却被铁枪扫飞出去,砸碎了一方茶桌。
他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爬起身来,大喝一声:“老贼,放开小晞。”
“小郎君,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不再抵抗,老夫自会怜香惜玉,让她多活片刻。”老船夫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
秦时钺怒不可遏,操刀跃起,却被老船夫轻飘飘的一掌给拍在肩头,跌落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后,昏过去了。
东方晞方寸大乱,伤心欲绝,哭喊道:“表哥!”
“哎,年轻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老船夫手上的稍稍加大力度,东方晞顿时感觉喉头一窒,脸色憋胀得通红,随时都会窒息过去。
二楼的东方晞看了一眼戏台上的商庆,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秦时钺,此刻似乎已经认命,放弃挣扎,紧闭双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无声滑落而出。
手持双斧的郑三樵诧异于眼前少年的反应,右斧挥出,商庆撤身后退。
郑三樵问道:“你不关心他的死活?”
商庆的双眸异常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先解决掉你,我自会去取那老贼的性命。”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意。
郑三樵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知道他是谁吗?”
“现在,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反正他早晚都会是一个死人。”商庆脸色漠然,补了一句:“你也一样!”
两人四目相对,郑三樵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商庆双眸中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要灼伤自己,商庆那杀人般的眼光令他生出一丝胆寒。
“小子,大言不惭,战吧!”郑三樵脸色一变,暴喝一声,双斧连续砍出,犹如狂风骤雨,向商庆攻去,斧头上,更是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气息。
商庆脸色凝重,却丝毫不见慌乱,体内灵气爆发,暗自蓄力,一道寒芒闪过,已是化为一道黑影,向着手持双斧的郑三樵攻去。
郑三樵明显一惊,但他毕竟有着多年的实战经验,行动反应十分敏捷,当即一个转身便是与商庆拉开了距离,手中的双斧更是如同毒蛇一般挥舞着向着商庆狠狠地劈去。
一时间,刀斧交鸣,商庆犹如一头发狂的猛兽,赤红着双目,似乎要将对面的郑三樵撕碎一般。
然而,对面的郑三樵亦不是泛泛之辈,面对商庆的猛烈攻势,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顶着商庆凌厉的攻势,展开了反击。
咔嚓!
台上的木地板被一斧劈裂,斧刃死死地嵌在木板下方的红松木楞上。
商庆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鱼龙十三舞第三式,这招式名为飞鱼登舟,讲究的是速度快、准、狠,身形一晃,如飞鱼穿梭在水中,让敌人防不胜防。
只是这飞鱼和水中的游鱼不同,而是真正的飞鱼,此招在与人对战时,可以出其不意,一举制胜,而且商庆本就苦练了五年的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