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继续道：“如果，还是如果！地球分为两个人数都是四十亿人的阵营。一个阵营由善良，和蔼可亲的人类组成；另外一个则是由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坏人组成。”

“坏人想要杀完所有的好人，独占这个世界。而你，则是无的主宰，掌握着全世界所有的核弹。”

“按下按钮，所有的好人和坏人都会同一时间全部死完。”

“那么请问，在坏人开始屠杀的时候，你会按下这个按钮吗？”

这次程心犹豫的时间，稍微短些：“我想，应该不会的吧，如果我按下按钮，所有人都会死完。如果我不按，至少会有人能够活下来，对吧！”

姜辰笑道：“实际，你的选择，再次害死了所有的人类。”

“因为你真的有按下按钮的勇气，坏人无论如何也不敢真的发动攻击，大家都能活下来。”

“退一步说，就算刚刚说的好人死完，坏人统治世界，他们在杀完所有的好人之后，同样自相残杀把地球搞得乌烟瘴气，最终也只有灭亡一途。”

程心再次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如果真在让我面对这种情况，我还是狠不下心来。”

“手指一动，按下按钮，那可是八十亿活生生的人啊。”

程心的善良，是刻在骨子里的。

姜辰点点头：“慈不掌兵，更别掌权，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将来如果你真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交出手中的权利，让一个能足够冷的人去掌控一切。”

程心笑道：“你这话说得，你不会以为我一个研究发动机的，真有机会身居高位吧！”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江山易改，善良难移。

即便是那三百人，姜辰觉得她真遇到了，也未必能够下那个命令。

程心这辈子，只对两个人狠过，一个是云天明，一个是韦德。

而恰恰这两个，都是真正的一心为了人类的人。

善良本身是一种美好，但用错了地方就会成为灾难。

虽然姜辰选择的是以道救世的道路，但也不希望将来由一个大概率拖后腿的人掌权。

他在苦苦思索，怎么解决人类文明潜在的未来最大隐患。

最简单最直接最粗暴的方法，那就是找机会除掉程心。

但因为她的善良，就直接杀人，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这是人性的泯灭，是良知的丧失，和暴徒有什么区别。

好吧，最直接的原因是，程心确实太漂亮了，他实在有点下不去手。

那么，下一个可能，就是不让程心参加执剑者竞选。

但这也有难度。

就算成为面壁者也很难，因为程心竞选执剑者的时候，面壁者仅剩罗辑，而且不得民众认可，反而要接受审判。

更何况，程心竞选成功，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