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你到底给不给我们家泽儿做主啊?难道就这么放任那几个小畜生逍遥在外吗?”
员外府内,李员外正皱着眉头,听自家夫人在一旁唠叨。说实话,他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自家儿子被打这种事他当然很愤怒,也恨不得将那几个小崽子给狠狠教训一顿。
只是若那几个孩子没什么仗持也就罢了,可他们偏偏是那个人的学生,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老爷......”李氏见自家丈夫无动于衷,甚至还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顿时做出一副怨妇的模样。
“呜呜呜,我家泽儿竟这般命苦......在外被人打了不说,家里竟又无人替他做主......”
“泽儿,是为娘没用......”
“够了!”李员外被吵得心烦,大喝一声,将李氏给喝住。
但李氏好歹也是李家主母,岂会被这呵斥声吓到,只见她脸色一变,刚想开口斥两句,却又听自家丈夫开口道。
“那几个崽子乃是宁先生门下的学生。”
他本以为这么说会让自己的妻子有所收敛,可谁知并没有什么用。
“宁先生?宁先生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破教书先生吗?值得你如此小心谨慎!”
越说李氏便越觉得生气,一个破教书先生,在老爷心里竟把自己儿子比了下去。
“破教书先生?”李员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李氏瞪着自己的丈夫。
“你,你!”李员外颤抖的指着一脸凶相的妻子,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与泼妇无异。
“我什么我!”
“你...你...我...气煞我也!”
李员外振臂一甩,歪过头去不再言语,但仔细想想,若是自己不把道理给这个女人说清楚,恐怕对方不会对自己善罢甘休。
这么想着,李员外又苦口婆心道:“你可知那位先生是何人?”
“我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打了我儿......”
“停罢停罢。”李员外头疼的摆了摆手,再无了与妻子说话的兴致。
只是他虽觉得自家妻子气人,但对方说的话却不无道理。
那几个小畜生打了自家儿子,若是就这么算了,那他李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此立足,恐要被其他几家笑话。
他可以看在那位先生的面子上放过那几个小畜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面子他必是要讨回来的。
想到这里,李员外便准备动身去往县衙,此事若是告官并往严重了说,那几个小畜生便必然逃不了。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他再出来调和一番,说不定还能赚一个人情,甚至可以借此机会把自己不成器的儿子送到那位先生门下。
思及此,李员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打定主意后他便准备行动。只是就在此时,下人却高声呼喊着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有要事相报!”
“何事,快说!”
“外面有一男子带着两少年来访,说是要找您相商!”
“什么?!”李员外听罢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略有猜测,连忙问道:“那男子是何模样?可留了姓名?”
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猜测。
“那男子约二十五六,一身白衣,至于姓名并未告之小人。”
听完仆役的描述,李员外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但现在可不是激动地时候,他定了定心神立即吩咐道:“快将那位先生请进来!”
“是!”
等仆役退去,李员外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断的朝着门口张望。
“老爷......”
等听到妻子的声音才让他骤然想起什么,于是立马脸色一变,严肃的盯着自己的妻子。
“待会见到宁先生给我收起你的脾性!莫要惹得宁先生不高兴,知道吗?”
“我凭什么......”
“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哼!”见妻子终于服帖,李员外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盯着门外。
不一会,仆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视线内。
“老爷,宁先生来了。”
“嗯,下去吧。”
李员外冷淡的摆了摆手,让仆役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刚才老爷在听到自己的描述后还一副激动地模样,为何现在却是如此冷漠。
算了,这种事也不是他这种人能够想清楚的,还是乖乖去守门吧。
待仆役退下后,李员外才看向站在厅堂中央的宁安。
“宁先生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