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姓代的,你不得好死,你要下阴曹地府----啊---”姚正与的怒骂声,很快就成了痛苦的惨叫声。
三四个家丁按住他的手脚,其他几个家丁轮流拳打脚踢,专捡最痛的地方下手,他们有人撑腰,打死人也不怕事儿,下起手来更是又狠又重。
闫氏被擒住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姚正与被打的半死,“别打了,我求求你们,别打了------”
屋里被一阵翻箱倒柜后,突然又传来一声小孩子的大叫声,闫氏心头一颤,挣扎着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人重新按回地上。
姚正与被打的奄奄一息,听闻孩子的叫声,强行找回些力气,却不待他站直,一轮更凶残的踢打猛烈而至,他闷哼两声,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老爷,这还有个臭小子。”有人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的衣领走出来。
闫氏心里怨恨,却更害怕,只能恳求道:“代老爷,我跟你走,你放了我孩儿,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代丙纶脑袋疼的厉害,脸色一横,“你还有跟老子讨价还价的资格?老子本来是好心给你们宽限了几日,可你们倒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今儿老子话就搁这儿了,除了租子,还有我这伤,少说也得一两银子,少半个子儿都没门。
你们立马给钱,老子立马走,若是拿不出来,那这小子我就带回去当个使唤,你嘛---我就带回去当个暖床。”
“我呸-------”闫氏怒的唾骂一口,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冲上去咬上两口,“我们哪儿有那么多钱,租子三百文,你却要收一两银子,土匪都比你好。”
代丙纶打量着闫氏,笑的不怀好意,“老子的脑袋可宝贵了,你害的我磕破了脑袋,我当然得要你赔了,不仅要赔钱,还得陪人----”
他指着家丁们吩咐:“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给我绑了。”几个家丁赶紧齐声应是。
代丙纶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等屋里的家丁也出来,说是东西都砸的差不多了,他才大摇大摆的往屋里走,竟真的要去看砸了个彻底没。
姚将虽然害怕,却懂事的没有哭,担心的问道:“娘,爹没事吧?”
闫氏想去姚正与身边看看情况,却被人抓着不放,无奈只能喊道:“他爹---他爹-----你怎样?”
姚正与幽幽睁开眼,看见妻儿被捆,也顾不得疼,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旁边的家丁狠踢了一脚,正中膝盖,只听咔嚓一声,竟是头断裂的声音。
“啊----”姚正与痛的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腿颤抖不止。
“爹----”
“他爹----”
闫氏气的双眼血红,姚将忍不住哭起来,然二人却被钳制的动弹不得。闫氏恨上心头,对准家丁的手就咬过去,那人吃痛,手下一松,闫氏趁机三两步蹦跳到姚正与跟前。
然而没等她解开绳索,后背就被狠踹一脚,闫氏扑通一声倒地,疼的半响吸不过气来。
“娘----”姚将想挣脱开,可他的力气哪儿够,瘦小的他被家丁单手提起甩出去,整个人撞在墙上又落在地上,立马就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