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随我冲啊,杀死一个狗官兵,赏银五十两,官升两级……”
在王巨的重赏之下,加上王巨又身先士卒,平日里他对待士卒,也是颇有义气。
一时之间,叛军士气大震,纷纷高举手中的武器,怒吼连连。
“拼了,弟兄们杀啊!”
“杀,杀呀!”
“冲上去,都给老子冲上去。”
战场之上四万多叛军人马,在明军炮火的轰击下,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
“倒是有几分血气,但这样就想冲破我军营寨,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个时候,朱云飞和孙传庭,在曹明和杨衍率领的中军人马护卫下,已经来到营地栅栏边上。
登州卫五千六百士卒,有两千人马装备了燧发枪,两千人背负着弓箭,一千六千士兵,装备了防御的樯盾。
这些士兵,每个人除了燧发枪,弓箭,樯盾装备外,就是人人头戴六瓣铁盔,身穿两档铠,腰悬轻刀。
轻刀又叫腰刀,也叫雁翎刀。
刀长不足一米,刀身坚韧,能够轻易劈砍开甲胄。
作为大明军中最常见的制式武器,时人有诗词称赞说:“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其实,这个时期的登州卫士卒,除了基层的队率以上官吏,是朱云飞的嫡系外,士卒都是今年年初,新招募和收编的士卒。
最早一批的登州卫士卒,现在已经成为朱云飞军中的骨干。
那些铁打的老兵,去年年底在济南府整编的时候,已经打散编入到骑兵营,火炮营,火枪营,归义营、忠武营各军之中,出任基层的军官了。
可即便如此,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登州卫,如今已经是难得精锐。
背靠山陵建造的环形营地内,登州卫的士卒,依托着栅栏,拒马阵,形成严密的攻防阵势。
“火枪、弓箭射击,后退一步者,斩!”
此刻,在左右亲兵,拿着樯盾护卫之下的朱云飞,手持着一杆燧发枪,率先朝着营地外,那窜起来的敌兵,发射了一枪。
“砰!”
枪声响起,子弹破风而出,火光之中,奔跑呐喊的敌兵,面目中弹,哀嚎着倒在了血泊中。
“砰!砰!砰!”
一排排密集的枪声,紧跟着响起。
营地外,冒着炮火,好不容易冲到营寨前的叛军士卒,在枪声之中,不断的倒了下去。
双方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很快彼此的面目,在火光照耀之中,都已经清晰可见。
“稳住,继续开火,给我射击!”
朱云飞左右四名亲兵,手持樯盾,护卫着射来的箭矢,身后三名士卒,各自拿着一把燧发枪,为他装弹。
朱云飞手中还有一支燧发枪,在这样不间断的轮换之下,短短的一刻钟内,朱云飞足足开了三十多枪。
如此短的距离,加上精准的枪法,至少有三十名敌兵,倒在了他的枪口之下。
在密集的枪炮声,弓弩反击下,数倍与之的叛军人马,犹如草芥般,不断的倒在了营地外。
很快,营地外围,横七竖八的至少倒下了上万具尸体。
在明军强大的火力反击之下,依靠着人海战术,完全对子弹和弓箭毫无防御的叛军士卒,仅靠血肉之躯和勇气。
显然是没有丝毫作用的。
身为叛军大将的傅曼汉,眼看着士卒们,拼尽全力也冲不上去,最终只得悲观的向王巨进言道。
“大王,撤吧,再打下去,弟兄们都要死光了。”
王巨兄妹二人,在夜幕的掩护下,位于军中后方,看着阵前不断倒下的士卒,心头何尝不是在滴血。
“鸣金,收兵吧!”王巨几乎是咬牙吼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支明军会有如此强大的火力,还有如此强悍的战斗意志。
其实也是他倒霉,遇上朱云飞帐下这样的精锐。
要是许定国,刘泽清手下的明军,遇到这样的攻击下,这个时候早已经奔溃了。
“叛军溃败,全军随我追击,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随着叛军鸣金声响起,朱云飞大喝一声,翻身跨上踏雪战马,抽出马背上的陌刀,扬声指着叛军,下达了反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