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后见确实没啥有意思的,四娘也就收了心办事。她故意靠近人比较多的地方,然后开了罐子吃肉,并故作满足地大嚼起来,还不时地吧唧嘴,其实她嘴中就只有一片肉在反复地被嚼着。
附近人都已经看了好一会热闹了,最好看的打戏已经散了,中间的两人搅缠了半天也就是扯皮的无聊戏份事情,隔了远既看不到,也听不清的。
他们正感无聊呢,却听得有人在大吃大嚼,便自然地瞅了过来。
见是大家都认识的北城四娘在吃东西,他们也就没敢凑过去套近乎。但是罐子里的香气却有没放过他们,萦萦绕绕地隔着几步还能往他们的鼻孔里钻去。
牛油的腥燥味和虫肉煎炸过后发出的味道先让他们皱了皱眉,但眼见四娘吃得这么陶醉,又都觉得应该是个好吃的味道。他们就暗自在猜测这是什么好吃的。
四娘眼角看到他们在看着这里了,但却故作不知,只装作被远处吵架的情形给吸引了似地。手里慢慢地从罐中再掏出了一片肉,等将其放在嘴边时还搁了一会,真就似在看好戏般地发了会呆,之后才继续地嚼吃了起来。
到处都有这能治病、那能防病的传言和偏方,而且都言之凿凿地说管用,说多了之后竟使得很多人都不再担心疫病的事情了。
人们这一放松就爱凑热闹,所以在场之人有的是来汲福的,有的是听了有热闹纯过来凑趣的。他们正是又闲又好事的人。此时见四娘这么当众地大吃大嚼,自然就有人忍不住了。
有个给自己额头上画了个四脚虫的人凑过来两步,搓着手问道:“四娘你也来了啊?嘿嘿嘿……”
“嗯,来了。”
她故作淡漠地应道,但在心里却是在不耐烦地催:“快说,快说,说说说!想说你吃肉,赶紧说!不说就角落里蹲着去!”
那人又凑过来一步,笑着问候道:“那个,挺好的哈。”
“嗯,挺好的。”虽然还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但四娘现在开始后悔没留下一个手下当托了。
她的心中已经烦躁焦急如同沸水般地烦恼着:“这家伙怎么回事?眼睛不错神地盯着我的煎肉看,但嘴巴上就是不问出来,你倒是问啊!
我知道你想吃,想吃你就赶紧问啊!你不问我怎么给你肉吃?要我掰开你的嘴巴塞进去吗?”
她虽然努力地将不耐烦的心思给压制了下去,但愈加不满的眼神却使得这人不敢再张嘴了。
“你吃的是什么啊?”一个糯糯的童音响起,这是旁边的一个小姑娘问出来的。小孩子心思没那么多,不会瞻前顾后考虑结果,所以想到就问了。
四娘心一喜,可算是有人痛快地问出来了!
所以她看着这个流鼻涕的小脏孩就喜欢。于是就走过去蹲下,用食中二指夹了一片肉递到这小姑娘的嘴边说:“好吃的,你尝尝!”
这心思单纯的孩子闻言也没作多想,一张嘴就把肉吃进了嘴中。嚼了几下之后立刻就口齿不清地惊呼道:“肉!”然后她赶紧更快地嚼了几下。
因为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心情,所以就左右扭着身子,并前后甩起了胳膊,然后又说了第二个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