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后天符禁共一百零八枚,每一枚虽都有无穷妙用,但真正为基础的当是金木水火土、风、雷等基础性质的符禁。
其余的种种特性,都是从基础符禁之中延伸出来,再行各种变化的。
所以,沈元便也按照这等顺序来修习符禁。
至于刚开始的“固”字符文,那是因炼器之要才习得,哪件法器不用牢固?
这一天,七月十五日,中元节,沈元早早结束了修行,来书房中写了一篇祭文。
福伯见少爷在写字,走进来犹豫道:“少爷,老夫人也要去。”
沈元笔锋微顿,接着写下去,“一起去吧,请她老人家多穿一些,山上冷。”
“是。”
下午时分,沈元扶着祖母,前面有家丁开路,后面有下人相陪着往山上走去。
小青山往东,有一个小山头,约摸有小青山一半高,上面草木稀少,很是荒凉,被沈家买了下来,沈父沈母就葬在山上。
墓修的古朴大方,低调又不失奢华,很符合他们地主的身份,就是看着孤零零的,四周只有几颗松树作伴。
不过二人是合葬,想来也不孤单。
沈元见墓上有落叶尘土,独自将坟墓打扫了遍。
崔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墓前静静的看着,一动也不动,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坟墓打扫干净后,沈元将带来的元宝纸钱一一点燃在墓前。
沈元跪在那里,一点一点的续着火,心头有种莫名的感觉在流动。
这是他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虽然已经去世,但血脉的连接是无法斩断的,自己就是他们的儿子,一时间很是沉默。
火苗跳动,烧的正旺,崔老太太突然开口,“你们去旁边,我和元儿有话要说。”
沈元不觉诧异,转头看了看祖母,她面色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家丁们已自动到了远处,不敢听主家的谈话。
福伯有眼色的搬来一块大石,擦干净,让崔老太太坐在上面,自己也远远的避开。
她坐在石头上,双手拄着拐杖立于身前,“对沈元说,自你受伤之后,我一直在等你找我,一直都没有来,只能我来找你说一说了。”
沈元面色微红,忙道:“孙儿也有此意,只是一时没有理清思绪,不知从哪里开始说,故而拖延了。”
“那好,今日当着你父母的面,把想说的都说说吧。”
自知道崔老太太深藏不露,救了自己后,沈元心中确实早有同她坦白的想法。
略整理了一番思绪,开口道:“三月里,我被石头砸晕过的那一次。本是一场祸事,但因祸得福,被一名道人看中,传了我功法,得以踏入修行之中,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在修行。忽略了祖母,还请赎罪。”
从石头中得遇仙缘之事太过缥缈,因此编了个道人出来。
崔老太太听了,微微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果然如此,你果然是修行中人了。”
“祖母,您这话……您早就猜到了?”沈元有些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