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氏苦笑道:“他真的能和褚眀修再无关系么?他终究有褚眀修的血脉啊,还长那么大了,什么都知道,也记得,我只怕即便离开了,他也会记挂着这里。”
她厌恶透了这里的一切,要不是为了褚欢,她根本不会愿意呆在这里,所以褚欢说要带她走,她是毫不犹豫,也没有任何眷恋不舍的。
褚玉成是她的儿子,自然她也得带走。
可是褚玉成,到底是褚家的血脉。
血脉的牵绊,永远是最难以割舍的,她只怕褚玉成永远都放不下这里,放不下血缘亲情和家族。
她所厌恶的一切,或许她的儿子永远都会记得,她就没有办法不在意这点。
褚欢语重心长道:“这里是他的家族,是他生长的地方,记挂也是人之常情,若是毫不在乎,那就是他心性有问题了,可终究在他心里,您和我,才是最重要的,便就够了。”
冼氏一想也是,笑道:“你说得对,只是不管如何,他的婚事,我也是不会干涉什么的,等他以后长大了,让他自己寻一个喜欢的女子娶了就是,总归他自己活得顺心就好。”
褚欢笑道:“这倒也是,先前景烜说皇帝要给玉成赐婚,我还担心这事儿 ,若是以后他不喜欢,没想法子退婚也麻烦,可既然要带他走,这事儿便不必在意了。”
母女两个说着话,临近傍晚的时候,景烜便寻来了。
他拜访了上庸城的人,离开招待使臣的行宫,才知道褚欢来了褚家,便直接寻了来,要接褚欢回去。
他寻来了,便是要接褚欢回去的,俩人才拜别冼氏,回王府。
马车上,景烜好奇:“怎么突然就在我出府后,来了褚家?倒像是防着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