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这七十七人不是我所为,而是另有其人。晚辈也知道此人是谁,但是恕我无法相告。”
“至于……空见大师的圆寂西归,晚辈听到也十分的痛心,但是金毛狮王谢逊,乃是晚辈的结拜义兄。”
“我义兄现在在哪,说实话我也一清二楚。”
“但是我辈武林中人,最重的就是一个‘义’,要我张翠山出卖义兄,办不到。”
“这件事情与我恩师张真人无关,也与我其他师兄弟无关,你们有什么仇有什么怨,我张翠山一人承担。”
“如果大家想以死相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某生平没有做过一件给师门蒙羞之事,也从来没有妄杀一个好人,要是今天大家想逼我不义,我只有一死了之。”
张翠山一步踏出,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他说话铿锵有力,脸没有一丝的心虚,有的只一片赤诚。
“哼,好话谁不会说?”
“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在杀人之后,会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凶手的?”
“还不都是用尽各种理由搪塞,试图蒙混过关。”
“不过,幸好贼子在行凶之时,正好有人瞧见。”
张翠山话音刚落,站在空闻大师右后侧的空性大师,性子最为急躁,直接跳出来嘲讽。
就在空性大师说话的同时,三个和尚从少林派的队伍中走了出来。
所有人转头望去,只见这三名僧人的样貌颇为古怪,右眼全部失明。
这三人正是当年在龙门镖局见过张翠山的圆心、园音和圆业。
看到这个三人,张翠山内心也禁不住的咯噔了一下。
他非常清楚,这三人正是当年殷素素易容成他的模样,使用飞针打伤的。
而现在殷素素已经下嫁于他。
他断然不可能将妻子供出去。
“张翠山,十年前你在龙门镖局用毒针杀人,是我师兄弟三人亲眼所见。
而且我们师兄弟三人的右眼,也是被你用毒针射瞎的。
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想抵赖?”
圆业站出来指着张翠山怒吼道。
虽然当时是夜晚,光线昏暗,但是当年射瞎他的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我们武当派之中,暗器却也不少,但是都是些钢镖袖箭之类的大件暗器。
试问大家,你们见过我们武当派弟子使用过银针或者金针做暗器的吗?
至于在暗器喂毒,就更加不可能。”
张翠山这话一说,顿时赢得很多人的认可。
武当七侠向来光明磊落,而且个个武功高强,根本不屑于做这种暗器喂毒的事情。
“张翠山,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如果不是你干的,那又会是谁?难道是我们自己想不开,把自己的眼睛弄瞎,然后来诬陷于你?”
相比起张翠山的沉着冷静,圆业则是显得有些无能狂怒。
“空闻大师,龙门客栈和极为僧人,到底是死在谁的手,现在咱们两派也争不出个一二三。
但是我三哥俞岱岩,被你们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指捏碎了四肢的骨头,确实毋庸置疑。”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时,武当七侠中最为足智多谋的张四侠张松溪,及时的站了出来。
“常言道:刀剑无眼!高手过招难免死伤。”
“若是我三哥在状态佳之时,被贵派高僧用大力金刚指打伤,那也只能怨他自己学艺不精,但是……”
说道这里,张松溪顿了顿,接着声音有些哽咽,有些愤怒的说道:
“但是我三哥视线已经被贼人以毒针暗伤,早已昏迷不醒。”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却被那位少林高僧用大力金刚指,硬生生的将我三哥的四肢尽数捏碎。”
“你们说……这种手段是不是太过于歹毒了?”
说到最后,张松溪与宋远桥等人,望着空闻大师等人,脸尽皆露出悲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