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的欠债,大部分主要是欠银行的钱,准确数字是380万。我刚刚跟吴阳列聊过,银行那边并不着急催我还钱。”
吴则想通了,释然了,这些债务没什么不能说的。
“亲戚朋友的钱是多少?”吴文波见吴则开诚布公,也算是能给亲戚朋友一个交代,至少让大家了解怎么回事。
毕竟借了钱,也有知情权。
“差不多将近120万嘛。”
“谁借给你最多?”
“堂叔,吴建华,他认识陈浩,觉得我给陈浩做的那个找金矿项目能赚钱,所以我找他借钱的时候,他很大方,给了我差不多60万。”
吴则扫了一眼屋内屋外,没有看到堂叔吴建华的身影。
在他们吴家,乃至整個百硕屯,堂叔吴建华可以说是最成功的人士。
当然,他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婚姻带来的。
“其他人呢?”吴文波又问。
“另外,就是我哥给我最多了,前前后后给了我四笔钱,总共是十五万两千。再就是姑父给我最多,有五万块。”
吴则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谁借给他钱,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具体数字还得看账本明细。
“这么说的话,你欠的钱也算对的上账。我刚来问了一下,咱们这边给你借的钱,除了吴建华的60万,差不多是有三十七八万的样子,你哥和姑父占了大头。”
吴文波算了算,皱着眉头,纳闷道:“也不对啊,还差着二十来万呢。”
“那个,我老婆……女朋友帮我借了二十多万。”吴则如实相告。
“嘿,你这个女朋友挺实在,还没过门,就帮你借了二十多万,真够信任你的!”吴文波打趣了一句。
基本上所有欠账都对上了。
而这些欠账,对于吴文波、许丽花等家人来说,每一笔账,都是一块巨石,沉重的压在心头。
他们一辈子生长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以前只能靠着一亩三分地,活下去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
后来地质队来勘探,发现这里有锰矿,大家就有了赚钱的新门路。
自己去偷挖矿,或者挖河里山上冲刷下来的泥土,没日没夜,可以说是用命去赚钱。
后来不能挖矿了,帮私人老板洗矿、铲矿上车,一天十来块钱。
赚钱真的很不容易!
“亲戚朋友借钱给你,不是看得起你。你要清楚,他们给你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你爸妈的脸!”
大伯吴文国拍打自己的脸颊,依旧是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吴则,“你现在说吧,这些钱怎么办?”
“你借的那些钱,还剩多少?”三叔吴文波也询问道。
“借的钱是花完了。”
吴则没有隐瞒。
公司账上之前是只剩下一千二百元。
一听这话,大家就是一阵哀叹。
大家赚钱都不容易,都指望着吴则能花慢点,剩一部分,大家也能挽回一些损失。
在一些人看来,这钱是不能指望吴则全部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