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答道:“主公若想让二位公子能够善终,唯有一计,便是将着州牧之位让与刘备。
这刘备爱惜羽毛,他当了州牧以后,自然会善待二位公子。”
这时,陈圭却不干了,怒道:“糜子仲,你是何等居心,竟然想将这徐州让于外人,你……你可是受了那刘备什么好处啊?”
糜竺回道:“陈大人谬也,我糜家深受主公之恩情,岂能做吃里扒外之事。我是为了二位公子着想,他们的心机如何斗得过刘备?”
曹豹说道:“那我们把他们赶出去便是。”
糜竺看着曹豹如看傻子一般,说道:“如果我们今日动手,他便更有理由反击。
到时恐怕这徐州便会生灵涂炭,而你我及主公公子,皆会死伤殆尽,难道这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陶谦听后猛咳了几声,犹豫起来。
过了半刻,只见陶谦叹道:“子仲说的不错,与其让他去抢,还不如让给他,还能落得个让贤的名声。只盼刘备能够善待我的家人,善待我徐州百姓啊!”
次日,陶谦便将刘备传进州牧府,刘备来到陶谦塌前,道:“使君,这几日可感觉好些?”
陶谦摇头道:“玄德,我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今日我有一事相托,请玄德务必答应。”
刘备赶忙说道:“使君有何吩咐,我必万死不辞。”
陶谦说道:“我已如枯灯,没有些许时日了,而我的两个儿子却没有什么才能,庇佑不了这一州百姓。所以我想请玄德你接受这徐州牧一职,你可愿?”
刘备一听,脑袋顿时一阵眩晕。可是他马缓过来说道:“使君万万不可啊,备何德何能,岂能担此重托,还请使君收回成命啊!”
刘备说完,不待陶谦再说,起身便离开了州牧府,返回了自己的宅院。
到了宅院以后,刘备赶忙招来郭嘉,向郭嘉说了陶谦之事。
郭嘉听刘备拒绝了,有些气急,可是转念一想,刘备拒绝陶谦也对,于是对刘备道:“主公,你此次拒绝恰到好处,如果陶谦还让徐州,请主公再辞。”
刘备问道:“这是何意?”
郭嘉笑道:“如此便可笼络徐州下之心,更能让百姓臣服。”
刘备何等聪明,一点便通,于是笑道:“那我便听从军师之言。”
刘备这边没起什么波澜,可是徐州官员那边却已经各自打算了。
下邳陈府内,陈圭和陈登父子在书房内讨论着陶谦让贤之事。
只听陈圭怒道:“陶谦这个老东西,竟然要将徐州让人,真是迂腐至极啊!”
陈登也叹道:“是啊,主公为何能听那糜竺之言啊,刘备虽有韬略,可是亦有野心啊!”
陈圭道:“登儿,你可知那刘备如果执掌徐州,我陈家将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陈登有些不解的问道:“父亲,孩儿不解,我们不是一直臣属主公吗,即使是公子位,又有什么区别?”
陈圭看着眼前这个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还是有些不谙世事的儿子,摇头道:“登儿,我陈家在徐州已有数代,可谓是根深蒂固。
而主公二位公子皆是资质平平之人。如果他们位,必然想要找一个可以辅佐他的栋梁,而我陈家则是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