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和零的选择让白慕予始料未及，但那毕竟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屠龙者也总要回归生活，比如在卡塞尔的日常里，听古德里安教授讲讲龙文与历史，看曼斯教授用尺规刻画超过两千零件的炼金机械分层图，再去化学实验室按照老师要求的操作结晶……

执行部的日常到更像是日常生活的调味剂，龙类复苏这种事情并不是天天都有，那些清剿死侍、回收炼金道具的任务一直都更多的交给各地执行部分部去做。

或许只是因为他和楚子航是施耐德的学生，所以在一众学生里像是劳模一般。

“所以你现在要练习的不是怎么高效的杀人，而是要学会怎么在战斗中保护自己规避受伤！”

看着正在给自己粗暴包扎伤口的楚子航，白慕予生怕这家伙把自己拼到废了，原本就喜欢剑走偏锋的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任务都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曾经的楚子航剑势灵巧，是那种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路子，像一个总会潜伏下来等待时机的刺客，而现在的楚子航已经有了几分狂战士的潜质。

他是给自己上了什么加力量减智力的buff么？

“我觉得还好……那些伤势总会恢复。”

处理好染血绷带的楚子航回头，脸上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陷入那种状态确实让自己习惯了以伤换伤的打法，往往最后身上会增添不少伤势，但是那狂暴的力量真的让人沉醉，真的让人难以割舍。

“你有一個很想杀死的人，他很强。”白慕予淡淡开口，“为了有击败他的实力，你拼了命的想要变强。”

一抹不自然的表情从楚子航脸上一闪而逝，甚至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一丝慌张，白慕予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而是继续开口。

“我不知道你获得了什么奇遇，但是这种方法肯定不适合面对纯血龙族那样的强敌，以伤换伤？你有龙族那样的恢复力么？没有龙类的生命力，又哪来的以伤换伤的本钱！”

“我……”楚子航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真正的力量，首先在于心，你要做的不是感受那狂暴的力量，而是尝试掌控他，当你能把这股力量融入自己原本精明的招式中的时候，哪怕力量涨幅只有三成，也要比力量翻倍但是陷入狂暴强得多。”

“我会好好考虑的……”楚子航似乎在做着心理斗争，片刻之后才缓缓抬头，“你相信这个世界中有神明么？那些神话传说中走出来的神明。”

“信啊，要知道神话故事也都是由人编写的，或许是远古时期哪个部落的首领看到了某个人的形象并将其记载了出来，慢慢经过传唱才有了体系化的神话故事。”

“也对……”楚子航沉默了，并没有针对神明这个话题进行过多的探讨，哪怕他曾经与神明对视过。

沉默的氛围却因为诺玛的邮件打破，发件人是施耐德，看来楚子航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新生劳模这个称号又要回到自己身上了。

那些大三大四的学生真的就没有这位教授看上眼的么？

他和楚子航就是施耐德用的最顺手的两把刀，当一把出现损伤的时候另一把就要顶上，而恰好他是密党用刀频率最高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