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樱从对面的沙发上,换到了和何维德并列的单人沙发上。
“我已经闻到了姐魅力的成熟味道。”
何维德握着高晓樱富有弹性的手掌,说道。
“是吗?那你闻到的是一种什么味道?”高晓樱有些莫名其妙地追问道。
“虎奶草莓的味道。”何维德深深地吸一口气,放松后,一边用舌头舔着上下嘴唇,一边沉醉无比的回味道。
高晓樱一捏何维德大腿:“哪有虎奶?人奶还差不多。”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用实践检验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何维德色色地笑道。
“你老婆还在营江县教育局?是你不让她过来的,还是她不愿意过来的?”高晓樱突然转换话题,问道。
何维德差点没有跟上她的跳跃性思维,沉默了一下后回答道:“主要是,怕小孩不适应新的环境。你知道的,现在的小孩,哪一个不是皇帝皇后一样?”
“夫妻应该相互照顾,长期分居,不一定就是好事。”高晓樱叹道。
“像我们这样做企业的人,即使不分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今天跑这里,明天跑那里,一走,少则三五天,一般七八天,多则十天半个月,谁也没有办法。”
何维德感叹道:“不像那些机关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也不像你们这些条管单位的人员,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单位上班,很规律,也很少出远差的,长时间出差的。”
“做企业的人苦啊。”
这时的何维德,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根本不像一个老板的样子。
“你们付出多,收入也更多,堤内损失堤外补,也是一样的。”高晓樱说道。
“收入再多,聚少离多,那又有什么意思?”何维德无奈地说道,“如果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有一个稳定的环境,谁又愿意东奔西窜地去拼搏?!”
“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去考大学中专?一次考不起考两次,两次考不起考十次,年年复读,父母用浸酸萝卜一样的蠢子办法,也要把自家的孩子‘浸’成大中专生?
还不是因为考上了大中专,一毕业就由国家包分配,就是国家干部,就捧上了国家铁饭碗,旱涝保收,进了保险公司一样。
父母送不起孩子去复读,考不上大中专学校的,就只有放到社会上去野生,打工也好,捡破烂也好,当老板也好,做叫花子也好,被拐卖也好,全凭各人的运气和智慧了。
人其实从一出生开始,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从怀孕开始,每个人的起跑线,就已经注定了不一样。
绝大多数的人奋斗三五代,恐怕也奋斗不到别人怀孕时的..。”
何维德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愤愤不平地说个不停。
看到何维德的发泄,高晓樱想,哪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是没有把自己为难的一面,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当回到家人或亲人面前,一切的装饰才会卸掉。
一些人承受不了另一半或者是父母、家人的真实表现,慢慢地就会失去应有的耐性和包容,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海市唇楼的幻觉,认为老公总是别人的好,老婆总是别人的好。
这都是因为,大家都还是客人或同事朋友的时候,别人没有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现实中,从而导致别人只有迷人的一面,没有烦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