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言继续言传身教,每种肉都拿了一盘,突出一个雨露均沾。
“第一轮,最好把所有肉都尝一遍,从中挑出合口味的,下一轮再重点拿那些。”
“这条主要适用于第一次去某家店的时候,一旦你去得多了,自然知道哪种肉合你的口味。”
“比如说,我是这家店的常客,我就可以告诉你他家哪种肉好吃。答案是哪种肉都好吃,所以我每样都拿了一盘。”
话音刚落,他又把手伸向牛肉和五花。
“不过他家的牛肉和五花是好吃中的好吃,我们可以多拿两盘。”
许冉冉见李莫言怀里的餐盘越叠越高,伸出手来想帮他拿一些。
“不用,不用……”李莫言一个劲地推辞,却不忍见她仿佛良心受谴的不安表情,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分给了她三盘。
许冉冉接过盘子,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跟在李莫言身后走回座位。
接下来,两人又去拿了两碗白米饭和一点甜品。虽说拿太多主食是吃自助的大忌,但干吃烤肉不就饭的话难免会感到有点腻。
至于为什么要拿甜品,因为有一种神秘力量叫做“甜咸永动机”!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莫言围上店里提供的围裙,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开火烤肉。
见许冉冉欲起身帮忙,他轻轻将她按回座位上。
“这种活还是我来干吧,”他拍着胸脯说,“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被崩出来的油点子溅到得多疼啊。”
尽管两人都穿着长袖校服,除了头部和手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肤裸露在外。
“那你呢?不疼吗?”许冉冉迟疑着问。
“我?我是个臭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怕疼。”李莫言打了个哈哈,顺带自嘲了一下。
许冉冉拧起眉毛,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不是。”
“什么?”李莫言还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许冉冉板起小脸,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李莫言看着她满脸认真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他骂自己一句,怎么她反倒不高兴了呢?
这叫什么来着,皇帝不急太监急?不对,这话用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
“好好,我不是,”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其实,我刚学着做饭的时候,也被油点子崩得嗷嗷叫。但做得多了,就慢慢习惯了。”
许冉冉的嘴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那个……你自己做饭吗?”
“有时会,”李莫言耸了耸肩膀,“我父母工作比较忙,经常出差。家长不在身边,不就得自己学着做饭吗?”
“父母不在身边,会很自由吗?”许冉冉深褐色的眸子晦明不定地闪烁起来。
李莫言沉吟着说:“也许吧。凡事都有两面性,自由或许意味着你可以少受管束,但它也要求你承担起更多责任。”
许冉冉垂下眼睑,不说话了。
李莫言旋开烤炉开关烤起肉来,五花肉在铁板上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
扑面而来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诱得低头不语的许冉冉也抬起头来。
“唔,请问可以吃了吗?”她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