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椋王府之外。
厚重的车轮滚动之声传来。
徐晓身穿一身蟒袍,站在大门处,冷眼看着那辆缓缓驶来的豪华马车。
韩貂嗣乃是昔年围攻吴苏的高手之一。
徐晓恨不得生撕了他。
但考虑到大局,却不能这么做。
他不是什么孤家寡人,作为统领北椋三州之地的北椋王。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万千椋地百姓的生死。
虽位高权重,但也身不由己。
马车之插着一面旗帜,其印有太阳图案,这是离日王朝的王旗。
马车之外还有数十名随行人员,不少身穿大内禁军铠甲。
还有一些男子白面无须,看起来颇为阴柔。
椋州城不少百姓好奇,纷纷远远观看。
毫无疑问,这就是此行的钦差队伍。
不多时,马车在北椋王府门口,车帘拉开。
身穿黑衣,气势不凡的人猫韩貂嗣从马车下来。
见到站在门口的北椋王脸立马堆起笑容。
“哈哈哈,大柱国夹道相迎,在下不胜惶恐,不胜惶恐啊!”
看似随意的寒暄。
但韩貂嗣这话却是无形中奖徐晓的地位往下压。
潜台词无非就是,堂堂北椋王权势滔天,但面对离日王朝钦差大臣,还不是要出来笑脸相迎?
徐晓虽然是一阶武夫,军中莽汉。
但他的内心可不像外表这么粗犷,反而是十分细腻,乃是人精。
否则也不可能领军百战百胜,灭国无数,成为离日王朝唯一异姓王。
这话外之音自然是瞬间秒懂。
当即脸也露出笑容,但眼中的冷意依旧毫不掩饰。
“呵呵,客人到主人家,主人出门迎客乃是礼数。”
“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条狗来了我北椋王府,本王也得出来看看不是?”
韩貂嗣脸笑容一僵。
他同样是人精,又如何听不出来徐晓骂他是狗?
眼见徐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韩貂嗣不由开口道。
“大柱国,不会就让我站在王府之外吧?”
徐晓这才朝里面做了请的姿势。
“原来是客,韩大人进来说话。”
韩貂嗣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心中暗道。
“徐晓一直以来表现得都颇为狂妄,看不惯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京城白衣案的事情他心中也非常清楚,恐怕恨不得我与陛下立马暴毙。”
“但像今日这般近乎指着鼻子骂还真是第一次。”
“到底是什么给了徐晓底气?”
“看来北椋王府之中的确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希望北椋之行有所收获。”
进入王府之后,徐晓径直带着韩貂嗣来到了书房中。
此时书房中已经有几人等在那里。
北椋军中第一人,陈之豹;北椋谍报首领,褚录山。
皆是徐晓的义子。
韩貂嗣落座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红木匣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