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脸色阴沉,他可是这个大院的二大爷。
放到乡下,就相当于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有什么事村长都得看他脸色。
现在被许大茂骑脸输出,刘海中哪能忍,正要呵斥对方。
却不想被一旁的陈建国开口打断道:
“二大爷,您要是来串门的,我欢迎。可您要在我这儿摆您二大爷的架子,那我劝您哪凉快还是哪呆着去吧。”
“那不能够!”
刘海中隐晦的瞪了一眼许大茂,扭头看向陈建国,见对方语气冷淡,立刻露出狗腿子般讨好的笑容,腆着脸唏嘘道:
“建国,今儿个我听说贾张氏被判了十五年,棒梗也被判了六年,我想你母亲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陈建国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刘海中,他刚才正跟许大茂说事呢,结果刘海中突然就上门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若是正常串门也就罢了,结果一进屋就端起二大爷的架子,要赶许大茂走。
现在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口就是以长辈自居的话语,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谁会待见?
“二大爷,您有事说事,别整这些弯弯绕绕的!”
听到陈建国的话,刘海中脸色一僵,尽管心中不悦,但也不敢在对方面前摆二大爷的架子。
本来今晚他是准备让刘光天去请陈建国到他那屋喝酒的。
但琢磨了许久,想到易中海不过就是在之前的全院大会上袒护了贾家,转头就被送进了保卫科。
今儿下午,厂里更是用广播通报了易中海的事迹,立刻就被工友们在背地里送上了一个‘伪君子’的称号。
还从八级钳工被降成了七级钳工,可谓在轧钢厂里,把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易中海是什么人?
那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技术大拿,近万人的轧钢厂,也就那么三两个,是能直接跟杨厂长说上话的人!
结果陈建国竟然还能把易中海整的这么惨,说明就算是杨厂长也得卖个面子给对方!
正是因为见识到了陈建国的手段,刘海中斟酌再三,便决定亲自来串门。
在刘海中看来,你陈建国虽然是厂里的保卫科科长,但住在这座大院,就是大院的一份子。
而他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你的长辈,亲自上门算是给足了你面子,顺带着求点事,你好意思拒绝?
所以刘海中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开门见山道:
“建国,是这样的,你现在是咱们轧钢厂的领导,而你二大爷我呢,是厂里的七级缎工。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八级锻工我是不敢想了,但我作为厂里的老资历,在车间混個小组长当当也是够格的吧?”
“所以我琢磨着你能不能在杨厂长面前帮我打声招呼,让他给我安排个小领导当当?”
你要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怎么还会开这个口?
陈建国鄙夷的看了一眼刘海中搪塞道:“二大爷,不是我说你,你要真想当领导,也该去找你们车间主任,让他提拔伱啊!”
“你这一开口就是让我找杨厂长给你安排个小领导当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轧钢厂是我家开的呢?而且我也没这么大的面子,杨厂长凭什么听我的啊?”
“建国,你二大爷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嘛!”
刘海中脸色微微涨红,解释道:“上个月,我们三车间选组长,按资历怎么着也得是我当这个组长,可你猜结果怎么着?我们主任竟然让只是六级锻工水平的老郑当了组长,还美其名曰人家是初中文化,而我只是高小文化,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你们车间主任看人还真准……
陈建国腹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