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贩子?”
拿破仑的话可以说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但亚兹并没有表现得诧异或是对军火贩子这个营生表现出不屑,相反地,他立马联想到拿破仑军官学校毕业生的身份,猜测他恐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于是关切地询问:“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紧接着,拿破仑的灵魂就更绿了。
他坦然地笑了笑:“这年头谁没遇过点挫折,简单来说,就是法国没钱打仗,更没钱付给我们这种没有贵族身份的军人,所以干脆靠着关系卖点军火,还能赚到些钱。”
“我猜猜,大部分卖到美国?”
拿破仑点点头:“只能卖给美国和一些国内的贵族,其他国家不缺军火,英国倒是多多益善,不过如果是卖到其他国家被发现还算不了什么,但如果对方是英国,就会被当做叛国的行为,那是要上断头台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其实也在帮助美国,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亚兹突然道。
“谁?”
“拉法耶特侯爵。”
拿破仑稍作停顿,没有表现的高兴,也没有表现得抵触,只是略带惋惜地说道:“他的确是个伟大的人,不过在我看来也只是生在了一个好的时代。”
察觉到拿破仑情绪的低落,亚兹转移了话题:“还是说回猎魔骑士团吧,你说的那个什么伦敦派,是怎么回事?”
拿破仑稍作思考,似乎在回忆什么:“我也是听我在军方的朋友提起过,克莫尔家族并不是纯正的法国人,他们是当初跟着教皇一起从伦敦过来的。
老克莫尔的爷爷,也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骑士的曾祖父,算是圣殿教会最初的元老之一,是当时的猎魔骑士团长,以克莫尔家族为首的派系,也被称为伦敦派。
他们如今可以算得上老牌贵族,不仅瞧不上外地人,就连巴黎有的贵族,他们同样瞧不上,而且据说在军方也有着很深的人脉,据说当初拉法耶特在英国的压力下被扣在港口不让他前往美国,也是克莫尔家族出力帮他解围的。
换句话说,你刚刚说的那位大英雄,恐怕也欠了他们的人情,虽然这一代的老克莫尔只是个骑士长,团长另有其人,但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拿破仑说着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亚兹,好像在说:人家碾死我们比碾死蚂蚁都容易。
亚兹看出此时的拿破仑虽然还没有崛起,但在军官学院生涯中得到的人脉,以及现在掌握的情报也绝对不简单,于是为了多套些情报,故意装得傻白甜地问道:
“在军方有着人脉?圣殿教会不是不参与各国内政吗?”
“不参与归不参与。”拿破仑笑着:“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而且如果你指的是拉法耶特的事儿,那可不是内政,那是为了自由和民主!”
没有对拿破仑明显的讽刺表态,亚兹恍然道:“所以那个主教才毕恭毕敬的。”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刚刚提到了教皇是从伦敦过来的,这些我在书里都没有看到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圣亚伯拉罕大教堂没有建在起源的伦敦,没有建在天主教被驱逐的罗马教皇国,反而建在了巴黎呢?”
“这就更有意思了。”拿破仑笑得很促狭。
他凑近过来,在亚兹耳边低声道:“因为圣殿教会的前身是快五百年前被腓力四世几乎覆灭的圣殿骑士团。”
“呃?”
见亚兹不解,拿破仑干脆说得更加直白:“当时的圣殿骑士团落魄了,被觊觎他们财产的腓力四世以捏造的罪名几乎全部处死在了巴黎,而当时的教宗克雷芒五世见死不救,最后只剩下极少数幸存者逃亡了伦敦,然后销声匿迹。
想想吧,现在你该明白圣亚伯拉罕大教堂为什么特意选址在了巴黎吧?”
亚兹消化了一会儿,才为难地说道:“我不好说,毕竟我现在也是教会成员。”
他的直率引得拿破仑哈哈大笑:“说得也是,总之这是贵族和王室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唯一不知道的只有民众,他们还以为教皇和圣殿教会是凭空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