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名马仔拍案而起,遥指石阶上刚刚从蕴阁走出的那道身影时,在他周围的那帮狐朋狗友们,包括梁玉瑾自己也全都闻风而动,瞬间来了精神。
他们筑起了一道人墙,将离开蕴阁的石阶封锁。
其他守夜人们见到这番阵仗立刻原地掉头,小跑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而那些正准备离开蕴阁的人也全都止住了脚步,重又缩了回去。
一时之间,蕴阁门前就只剩下了那一道孤零零的身影了。
江夜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反常,扶着腰间的锈剑,闲庭信步地沿着石阶拾级而下。
即使是再眼拙的人,此时也能看出是谁在与梁玉瑾这么个没人愿意招惹的“瘟神”作对。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夜身上。
有些人向他投去了钦佩的目光,只因他是第一个敢于如此公然挑衅梁玉瑾的人。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像看傻子一样地看向了他,在这些人的眼中,似乎已经出现了江夜被那帮以梁玉瑾为首的纨绔围殴至倒地不起的画面了。
还有些人则是以看热闹的心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同时都在好奇,眼前的这名看上去格外年轻的守夜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如此淡定地面对梁玉瑾等人的围堵。
“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吗?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和梁玉瑾正面硬碰硬?”
围观的人群中率先有人提出了询问。
“谁知道呢?怕是刚入衙门没几天的新人吧,不知道梁玉瑾这号人物在衙门里的名声,倒了霉惹上了他。”
旁边有人一边耸着肩一边回应道。
“上一个惹到梁玉瑾的已经卷铺盖辞官回老家了,你们猜猜看,这小子他能坚持多久?”
“吃瓜群众”清一色地看衰江夜,他们七嘴八舌,早已为江夜决定好了未来。
这时候,也有人认出了江夜:“咦?他不是那个在薪火阁下发呆,还引起了不小动静的那名天牢行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