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此地前后皆为开阔之地,贤弟去之后可从两侧详细勘察。
兄曾有幸读过兴元地志,此地三国纷乱时,武候曾在此构筑兵事,至今古迹尚存。
常言道先人遗泽,后人享之,也不辜负武候之妙。”
张承业继续指着地图,兴元这个地方自古便是交通要道,历代都在前人寨堡关隘择几处详加修缮,其中必有适合暗中练兵的地方。
“先生说的不错。”
李杰深吸一口气,虽然经过了几百年,其兵事肯定掩埋于荒草树木之中,但他又不是要这种东西御敌。
到时候只要将其简单修缮,住人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还够隐蔽。
“其地还要有掩盖炊烟之效,务求隐蔽安全,寻一两个向导,让其带你前去。”李杰想了想,又道。
生火做饭不可避免,五百人的伙食可是个大问题,只要一个不小心,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千岁放心,卑职知道如何行事。”
陈远皱着眉头,虽然这样一来可选的地方就会变少,大不了再往深山进入一点。
他就不信若大的山脉,一两个像样的山谷还找不到。
不过李杰的话也点醒了自己,单单靠自己无异于大海捞针,出城之后找两个当地熟人很有必要。
想着,陈远拱手一礼说道:“千岁,如此卑职便退下了。”
李杰闻言点点头没有拒绝,抬手将桌案上的地图卷起放在原位,这件事越早越好,必须要赶在行营建造之前。
见到李杰的动作,张承业同样一礼道:“千岁,老奴告退。”
李杰转身一笑,将地图摆放整齐说道:“先生稍带,学生有一事请教。”
张承业闻言驻足,面色有些疑惑,如今的事只待发展,然后就是拉拢山南西道节度使牛勖和刘季述,难道还有什么事没有商讨?
李杰瞧见张承业的脸色,会心一笑道:“先生姑且入座,今日只谈私事。”
私事?
“前日与先生彻夜长谈,先生面露为难,可是家中出现了什么变故?”
见到张承业更加疑惑,李杰当即将心中想法说出。
要说这个时代,李杰最熟悉的便是前生和张承业的一生,至于其家中之事,李杰在后世的资料上没少看到。
而且,张承业的侄子张瓘,根据史书上的描述,好像和刘知俊有些关系,疑似张瓘跟随刘知俊一起干过打家劫舍的勾当。
前天晚上和张承业唠家常拉关系的时候,李杰便察觉其脸色不对劲,眼神中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眼神,李杰后世小时候没少受自己父母看这种眼神,自然记忆犹新。
再联想到张瓘的出身,如果此时其人已经跟随刘知俊做了贼,他岂不是能靠着这层关系将刘知俊也给弄过来。
刘知俊此人可比高仁厚要厉害多了,如果将五代这个时代武将比作一个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