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声音的瑞雯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凯耶怀中，出于某些原因，她的双臂还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

“我还好。”

她低声回答，本能地瞳孔收缩了一下，发现那个青衣女人不在，随即定下神来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起卡尔玛到来之后发生的一切。

这算什么？

绕是锐雯也有些无语。

有种她欺骗了凯耶的感情，然后对方长辈找上门的那种感觉！

见瑞雯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凯耶也没有多问，从后面抱着将她搂在怀里，发现她的衣服被汗打湿紧贴在背上，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做恶梦了？”

瑞雯的状态有些奇怪，等她缓了一些时间，凯耶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嗯。”

能够让瑞雯心底蒙上阴影的，除了那一场炼金药剂爆炸事故，或许还有别的，凯耶犹豫了一下，“是因为炼金药剂的事情...还是说我的原因？”

“是我自己的原因。”

凯耶忐忑的语气，让瑞雯的心头莫明地升起一阵暖意，“对不起，凯耶…”

她伸手捧着凯耶的脸，就像是想要将他的模样刻在自己记忆深处一样，语气有些颤抖，“我……对不起，凯耶。”

“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凯耶也不知道到瑞雯底是为什么说对不起，总感觉她心底藏着一些东西，但她不说出来，他也猜不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能做的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她，用手缓缓的抚动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其实，我刚才只是突然起了个念头。”瑞雯低声说，仿佛是自言自语，“一个很可笑的念头。”

“可笑？”

“是的，可笑...”她说，“我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面对卡尔玛，瑞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这种感觉只能用绝望来形容。

她也了解了凯耶身上发生变化的原因，了解了所谓的神龙之力的意义，也真切的体会到那种令人无力的实力差距。

“为什么这么说啊？”凯耶低头看她，却发现了她额头上的异样。

一朵小小的灵魂莲华印记，正藏在她银色的发丝间隐隐闪动，如果不是距离隔得很近，一般很难发现这个和她头发同色的图案。

灵魂莲华？

看来瑞雯身上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不过，这也算是个好消息，瑞雯的实力变强，至少意味着两人在关系稳定的时候，她会是自己最大的助力。

得到了莲华之灵的承认，等于说是有了艾欧尼亚人的身份，这代表着她不再与诺克萨斯挂钩，过去的回忆不会在掣肘她的行为，而且这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

但瑞雯没有主动开口解释，他也不好主动询问，如果她想要告诉自己肯定会说，但没有选择告诉自己肯定是存在着顾虑。

问的太多，反而落了下乘。

正当他皱着眉头，仔细思考到底为什么莲华之灵为什么还出现在瑞雯身上时，瑞雯轻轻说话了。

“凯耶。”她踟蹰着开口，“我有一些事情要说”。

“嗯，你说...”凯耶不再多想，将她成熟的身躯抱着贴着自己，“我正在听着。”

瑞雯先是沉默，然后等待了一会，在他想要更加放肆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说话了。

“我想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她说。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凯耶看着她开口。

“嗯。”瑞雯点头，“简单来说，凯耶，你应该知道魂灵...呃，我的意思是说，我感觉我好像也有了这种力量。”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莲华的指引让我得到了众灵的启示。”

所谓众灵的启示，自然是那位天启者和自己的交易内容，瑞雯很清楚以自己的能力，如果一直维持诺克萨斯人的身份，会给凯耶带来麻烦的同时，未来也无法陪伴拥有神龙之力的他走下去。

“既然是接受了指引，那么便遵从吧。”凯耶看着她，“得到了魂灵的眷顾和承认，你说不定可以摆脱过去的阴影，可以获得新生。当然，得到了力量，也会让你变得更强大，虽然你不在的时间里我会很难受，但这对你更好不是吗？”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但认真的衡量之后还是决定告诉你。”瑞雯脸上浮现了笑意，“我以为你会生气的，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你变强对我又没有什么坏处，不过在离开之前...”凯耶伸手顺着瑞雯的衣襟解开她的扣子，“谁说我不生气的，现在我就要狠狠的收利息。”

“这样啊，那你就只能祈祷我会和之前一样听话了。”瑞雯笑着，钻进了凯耶怀里。

话说开了，她心底最后一丝顾虑消散。

...

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越来越多的艾欧尼亚人觉醒，反抗的人数多了，力量增强大，但随之引发的麻烦也不少。

艾欧尼亚的组织性是在是太差，各大宗派平时由各自为政，和平时期自然无所谓，可一旦集中在一起，各种缺陷就明显暴露了出来。

而且，有关战争是武力反抗，还是说依旧保持观望的态度维持均衡，在均衡教派内外的看法也各不相同。

在卡尔玛地提议下，汇集了多个宗派召开会议，可大部分有地位的宗老和祭祀实在是悠闲散漫惯了，或者说因为利益问题拖沓，一直谈论七八天不仅没什么结果，反而一些战机都被耽搁了。

这种高层决策的问题，凯耶现在的身份自然没有资格去参与，他依旧做自己的事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或者说在教派的考核任务下达之前，基本没干别的事情，就是专心研究瑞雯的能力，又发现了更多的门道，依据种类高低不同，以平均计算的话，早中晚每日三次，其他时间...自然是跟她学习剑术。

拥有【知识就是力量】、以及【姿势也是力量】这两个特性，凯耶的剑术水平相比于之前有着更大的增长。

血色精锐刺杀剑术，搭配【电闪】的能力，绝对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专注和瑞雯钻研剑法，或许是知道自己要离开，她变得格外的主动。

与此同时，均衡教派的圣山，一片积雪覆盖的地方，葬莽群山的之中，地势最险要的一片悬崖之上，威严坚固的寺庙主殿前，阿卡丽推开了卡尔玛所在圣所大门。

...

三天之后，在凯耶的房间，阿卡丽看着他开口。

“我上次跟我提起过，说我这一次负责你的晋升考核，对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