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珍珑棋局是什么棋局?”
一路行来,王语嫣一直听闻,擂鼓山广发请柬,邀请江湖才俊破解珍珑棋局。
原以为只有堂哥才有请柬,现在却很多人都有了。堂哥若不是独树一帜,王语嫣顿感不喜。
“不知道。”
叶孤城骑着白马。王语嫣也舍了这女儿家的礼仪,换乘一匹同样毛发洁白的白马,这一路上就随在叶孤城身旁。
“有堂哥出马,不管是什么棋局,堂哥必然手到擒来。”
王语嫣接着说道。
在她心目中,世上就没有堂哥叶孤城办不到的事情。
他不练剑,剑法却与世无双,他不攻心计,每每却算无遗漏。
他生来就万众瞩目,他的才华天赋亦是人间绝冠。
似问如此之人,可能遇上难题?
所以即便是如今慕容父子阴谋于暗处,王语嫣也不曾有过分毫担心。
对于王语嫣的感慨,叶孤城不答,牵动手里的缰绳,行在狗哥驾驭的马车之前。
前去擂鼓山本就是为了伯母,无所谓破解珍珑棋局与否。
依着伯母的意思,伯母生父无崖子应当隐居密处,擂鼓山苏星河则是知晓无崖子下落的人。
这一路又有薛慕华的解释,苏星河隐居擂鼓山多年,正是因为欺师灭祖的逍遥逆徒丁春秋。如今丁春秋一死,苏星河便广发请柬,其中必然有着联系。
兴许无崖子本人就在擂鼓山。
伯母生平所愿,就是杀一段姓王爷,叶孤城心知伯母只是嘴上逞强,也不欲以此事回报她。
想起那日看出苏星河有难言之隐时,伯母彻夜未眠,若是解了伯母生父无崖子之危,也算是报了伯母的恩情。
这也是叶孤城要来擂鼓山的原因。
“叶少爷,此处便是擂鼓山。”
薛慕华本身只专医术不善武功,所以也乘了一辆马车,此时正越过狗哥驾驶的马车,从车厢内探出头来说道。
“恩师隐居于擂鼓山上一处僻静之所,请让薛某为叶公子引路。”
兜兜转转,几人一路行至一处空谷之前。
但见谷中清幽淡雅,百花争艳,不失为一处避世隐居之佳所。
此时有七人立于谷中入道,正对着叶孤城几人施礼。
“恭候叶少爷。”
薛慕华下了马车,当即就挨了为首之人一骂:“你个不识礼数的憨货,怎敢驾车走在叶少爷的前面。”
“师兄勿急,叶少爷不是在意礼数之人。”
“叶少爷不在意礼数,我等就不用遵循礼数的吗?叶少爷为恩师除丁春秋这一恶贼,我等见叶少爷必然要礼数周全,岂能如你这样放肆。”
“你可知道,今日不管是谁前来,我们几人是理也不理,只等叶少爷一人。有你这憨货败坏礼数,岂不让叶少爷觉得我等无礼怠慢叶少爷。”
“是,是,是,师兄教训得是,是师弟错了。”
被人这么骂,薛慕华也不气恼,只是笑呵呵地应着。
自打知道丁春秋死在叶孤城的剑下后,这一路薛慕华整日挂着一张笑脸,有时候狗哥说话直白了些,薛慕华也不生气,全当好话听了。
“知道错了赶紧随我们几人迎接叶少爷入谷。”
领头之人呵斥薛慕华,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喜色。
丁春秋一死,他们重归门墙已经不再是奢望,自然心情爽朗。
别说只是放下身段迎接叶孤城,就算是今后为叶孤城马首是瞻,几人也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