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性还属于观念问题,没有认知的则是潜藏的傲然在作怪,无法自然而然的就服从,其实很正常,但是付眀蕊也该也该有所认知,才能让秦若白看到她值不值得培养。
竟然有了那份决心,就不能只是说得好听,多少被抄了家的人,其子女也是大家小姐,不也是为奴为婢,更何况秦若白收下了她俩,等同于也要护住她们,总不应该阳奉阴违的敷衍她。
如果在秦若白孩面前,还要保留他们聪明人的傲气,那么至少得站在秦若白平等的位置上,人家贤臣找明主,也是把自己放臣子的份位上,而不是要跑去和皇上平起平坐。
不管此时此刻是否有屈辱的心,付眀蕊是低了头,她学着玉兰的姿态屈膝行礼,语气诚恳:“还望小姐给一个机会,我等必然会长进。”她倒是机灵的改了称呼,不再叫公子了。
长进这一个词倒是说到了秦若白的心中,付眀蕊算是明白了秦若白想要她做些什么,她并不是要她俩卑躬屈膝,这种形式上的虚伪只要人前做好就行,她要的是她们对这些东西吃得通透。
你可以没有奴性,但是你要知道你这个身份应该做些什么,身份上来说,她俩就是秦若白的婢女,很多事情不该逾越的就不应该去多事,什么事情该是自己做的就不应该胡乱推拒。
需要讲究的是一个本分,也就是说在其位谋其职,不要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秦若白微微抬手,示意不用多礼,语气平和的说道:“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立下会长进这样的诺言,那么希望我下次看到的不是一个仗着身份不懂装懂的人,事实上你并不是我的第一人选,我原本想要的是一个有经验的女子,而你毫无经验,所以并没有任何的优势。”
如果付眀蕊实在不合用的话,秦若白绝对会当机立断的换一个人,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拖她的后腿,在面对公事的时候她就异常的冷漠,这个时候讲究人情,就等同于是给自己为难,更何况她们之间并没有人情可言。
“小姐所言甚有道理,既然你和槐花是一家人,就当是我欠下的一份债,无论你是否不屑我的说法,这份债我玉兰会有偿还的一天。”之所以愿意扛下这笔债,也是因为拿了槐花的东西,到头来却帮别人害了她,心里头有了难以磨灭的愧疚,玉兰才会有这个说法。
此刻向晴倒是出乎意料的低落:“你并不欠我们什么,性命攸关的时候,是人都会选择自己,你也许对不起大表姐,但却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干系,所以我们不能承受这笔歉意。”
是非曲直她还是懂的,只不过是有时候心里头的怨恨没处发,才会有了使性子的情况,可明白无人会容忍她的性子时,她也终于该学会了懂事,不能总是让付眀蕊,这个明明小她一岁的表妹挡在她的前面。
说完这些,她又转向了秦若白:“还请小姐给我个机会,也许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但我愿意去学。”
秦若白点头,面色难得严谨:“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不会让你留在付眀蕊身边,她能够迅速出师独当一面,你却还是有待磨砺,跟在她身边你永远都不懂事,你可有决心?”
向晴看着秦若白那一丝不苟的眼神,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那前所未有的坚定,流淌进她的心口中,整颗心不自觉的发热,满腔的热情让她灿烂一笑:“我有决心!”
很多时候她都是茫然的,若是没有付眀蕊这个表妹在身边,她很可能就随着父亲前往就任的小地方,从此忘了过去,重新开始。
也许她会获得属于她的幸福,可是她受不了这个委屈,难道就因为他们家财万贯,所以一定就要遭受别人的觊觎吗?
各个地方的盐运使多的是,为什么被算计的却是她的姨夫,而他们一家更是因为这个关系而受到牵连,父亲作为知府,上对得起君主下对得起民众,凭什么要遭遇叱责,贬为一个略带侮辱性质的芝麻小官。
凭的不就是他们没有背景吗,他们这些子女后代,受家族庇荫,如今家族深受破败危机,他们也应该学会懂事,学会牺牲。
“待楼里开业之后,包子为主,玉兰为辅,你们二人携手共进不得内讧,如若有违由花生亲自掌刑,相信你们观摩了屋外二人的体会之后,定然不会想亲自体验的一番。”虽然包子这个名字有点挫,但付明蕊作为一个以后还要嫁人的姑娘,总该有一个代替名,很多时候秦若白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
付眀蕊捂着胸口感受着这个新名字,好生的忍耐才没有自打嘴巴,刚刚允诺会有长进,当下却想弑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