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低头默默的收拾起衣服来。
李三郎虽然哭天喊地,但还是悄悄地给大姐夫包袱里塞了一锭银子。
许温酒则是收拾起自己平时屯的草药,打包了十来包。
有治拉肚子的,有治感冒的,有治疗过敏的,有提神的,还有快速解毒的。
都是见效快的好方子。
每一幅的药包上,都贴心的写上了疗效。
用法也都是简单的水煎。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一家人都洗漱好了。
刘满粮和赵陈丰几个小子,这才满头大汗的跑回来。
带着人在院子外敲门。
许温酒穿好衣服出门,见顾知林也出来了。
她便跑到厨房去冲糖水。
等她端着水出来,顿时被一院子黑压压的人给吓了一跳。
“伯母好!”
见了许温酒,四个书生模样的人齐齐起身行礼。
还有一个留着一把白胡子的慈目老人,矜持的颔首。
“李家嫂子好,因考试之时急切,我等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许温酒就这昏暗的油灯,瞅了半天。
“各位好,老丈好,您就给给我家知林结保的周举人吧?”
这话一出,那老丈肉眼可见的红了脸,满脸羞愧道:
“非也,老头是结保的考生。”说着指向身侧的身着蓝色锦袍的年轻人道:
“这位,才是周举人!”
周举人:“伯母好。”
许温酒:........
就在刚刚那一秒,她已经在脚下扣出了一座紫禁城。
谁能懂啊家人们,想回现代。
“呵,呵呵,好,好,来喝茶,喝.....喝水,喝水!”
顾知林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周举人默默的结果差别,那老者用袖子遮着脸,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其他三位考生齐齐垂首偷笑。
跟着进来的满粮和赵陈丰,满眼清澈的愚蠢,丝毫没有发现院子里怪异的氛围。
俩人呲着大白牙上前,一人端了一杯糖水,大口牛饮下去。
这才觉得身上的热气散了些。
“婶子,你家里有客,我俩就先回去了,有事您让三郎叫我们。”
这梯子搭的,许温酒热泪盈眶。
“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来婶娘送送你们。”
说完,拉着俩傻孩子,一路小跑出了门。
扭头跟着赵陈丰一起去了赵家。
此时夜已深了,可赵大娘家里的已然亮着昏暗的光。
摇曳的油灯下,赵大娘拿着一根线,穿过银针,6又将银针在头皮上蹭了蹭,这才拿起怀里的布料。
许温酒掀开帘子,就瞧见这么一幕。
只见那双往日苍老笨拙的双手,此刻像极了飞舞的蝴蝶,在布料上来来回回的起舞。
倏然的,她莫名响起一句诗,对照着此刻的情景莫名的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