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冯香莲哄着按住了。
她可不想儿子手上沾了那腌臜人的血。
听着欺负自己的恶人有了惩罚,冯香莲母子便从隔间回家去了。
祠堂重地,她这种不洁的女人是进不得的。
而祠堂里,众人的目光在李小猫一家和许温酒身上扫来扫去。
李家二房闹上门欺负大房孤儿寡母的事已经传开了。
大家也都知道了接下来宗祠的主角,却也更加疑惑。
这兄弟两家的龌蹉,怎么还闹到要开祠堂了?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村长。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村长让李老头和另一个已经七十三岁的族老站在自个身边。
目光落在李小猫一家子身上一闪而过,随即有些内疚的看向许温酒母子。
“接下老要说的事,是关于李老头家二房长子,李水生的事情,咱们村里的很多老人都知道,这件事,就由李老头和翁族老给大家讲一讲。”
村长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李老头和翁族老身上。
许温酒也是好奇不已,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还劳动村里这位出名的长寿老者了。
要知道,这位翁族老已经不过问村里之事,平时都在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了。
李老头果断的将发言权递到翁族老面前。
老人家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叹了口气,开口嗓音苍老而低沉:
“这事,是村里对不住水生啊。”
一开口,一种说不出的故事感油然而生,人群瞬间寂静无声。
“大家都知道,咱们村的老一辈都是逃荒过来的,却不知道,当年能在大峪沟村落脚,多亏了水生的生父。”
一句话,惊的众人平地一声惊雷,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李水生,不是李家亲生的!
就连许温酒都惊的瞪大了眸子,伸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臂。
“如今李家二房夫妻也走了,水生也不在了,兄弟两家也生了仇怨,早已义绝,这件事也可以说出来了。”
村长和李老头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老翁继续道:“当然家乡旱灾蝗灾,死伤无数,咱们李家族人饿的实在挺不下去,只能背井离乡开始逃荒,从北边一路向南,还没到灵石县就已经死了一大半的人,而剩下的人根本支撑不到灵石县,眼看着就要死绝了。”
“好几个饿的出现了幻觉,抱着自家的孩子就啃,剩下没幻觉的也都快饿昏了,根本没有力气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