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哒哒…铛!…”
堂屋里的钟声响了3下,周文忠躺在床上猛然一个翻身,瞬间就醒了过来。
“沃日啊!跑马了!绝对是马二宝这个混蛋把我带坏了!”
深出右手往下摸了摸,大裤衩上湿透的地方已经结成渣,甚至还有些喇手。
“13,4岁该发生的事儿,今天发生在我一个16岁人的身上,发育太晚了。可见这副身板的底子有多么差劲!跑马以后的个头顶多再长个10公分。合着我这辈子最多也就是1米75的命。”
“古人言:男子二八16岁天葵至,精气溢泻故能有子。从今天起,我周文忠算是长大了!”
周文忠换上崭新的裤衩,走到窗边往外瞧了瞧,天色正黑。
摸了摸排烟管上的旧衣服,外边已经干了,里面还有些潮湿。
“不管了,凑合穿吧。新衣服留着路上穿。”
把昨天穿的新衣服整齐的叠好收在空间中,周文忠轻轻打开了窗户,站在书桌上跳了出来。
“嘶……这地面冻的真瓷实,都震着脚了。”
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脚踝,轻手轻脚的来到中院里。月色不太亮,凭借着记忆,摸索着来到傻柱家正房的夹角处,伸出手摸了摸墙面。
紧了紧鞋带,双腿加速冲了过去,左右脚相互蹬着夹角处的墙面,腰部用力往上拧,双手扣在3米3的院墙上。随着双臂用力往下扒,双脚踩着墙面往上蹬,周文忠鼻子喘着粗气,终于爬上了墙头。
“呼…呼…幸亏这年头的人,不往院墙上面扎玻璃。”
稍微喘了两口气,周文忠踩着瓦片来到傻柱家的筒瓦房顶上,心里提着劲,脚下生怕踩烂瓦片发出声音,再把傻住吵醒。
自清中期以来,京城就是东富西贵的布局,从四合院的盖瓦样式,就能区分出来主家是哪里人,大部分可分为两类。
一种就是:筒瓦。这属于京城老派。
另一种则为:合瓦。这是徽派四合院常用的样式。
手指头摸着筒瓦片心中查着数,屋顶上的盖瓦片绝对是单数,最中间的那片盖瓦叫做:合龙门】合龙口】。包括故宫各个大殿同样如此。周文忠今天就是来碰碰运气。
故宫的各个大殿上的合龙门】内,都放有宝匣。
里面装有金、银、铜、铁、锡五种元宝。或印有天下太平】字样的12枚、24枚金币。
宝匣里还放有:五色宝石、五色锦缎、五药、五谷、五香、五色丝线、经文。
在清末民初时,京城大量的四合院易主,过去皇家独享的一些东西,也被民间有钱人所效仿。特别是像这种大院子,很大几率能出货。
普通人只关注压梁钱,忽略了合龙口】。
有关部门把视线都放在了地窖、夹墙、暗室。
“呵摸到了。”
周文忠手中拿着一把小刀,顺着盖瓦缝隙处稍微一用劲就别开了,捏了一小撮沙块搓了搓,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石灰加鸡蛋清,万年牢也挡不住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全都酥透了。”
轻轻搬开盖瓦,右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木匣。
“废物,人家装东西用的都是鎏金锡盒。你用个木头盒,怪不得你失了势。”
周文忠把瓦片还原,趴在院墙上,双手再次扒着墙头出溜了下来。
走到水池旁,把水龙头拧成最小,省的闹出动静。先洗了洗手,再洗了洗裤衩,快步跑回屋中清点收获。
“哗…刷…”
“这都是些什么破烂?这个木头盒子绝对进了水。里面的大部分东西都被水给泡烂了。”
周文忠把木盒打开,盒子里的东西都倒在地上,带起一阵灰尘。手里拿着煤钳,蹲在地上捂着鼻子挑挑拣拣。
“十元金】元宝1个。不怎么值钱。”
十元金为清代特有金锭,金含量不太高,算是十六k金。属于大黄鱼的前身,316克多。在这个年头,售价只是普通民国足金的一半。
“充满绿绣的银元宝1个。外形大小和金元宝差不多,密度却相差一半,也就是160克。不值钱。”
“铜元宝1个。更不值钱。”
“这……这个绿色石头子是特么玻璃的!”
周文忠手里拿着3个带小孔的石头子,睁着一只眼睛,对着头顶的电灯瞅来瞅去。
“这个黄色的石头子也是玻璃的,垃圾!”
“嗯?这个紫色的石头子是水晶的!现如今顶多能值10斤白面。还是不值钱!真让人失望,看来原房主有个当亲王的梦。故宫为5色,你敢用3色,真够嚣张的。”
周文忠抄起墙角的笤帚疙瘩,把地上的碎渣渣都扫起来倒进煤炉子里。
“唉……截止到1960年下半年,全国金价屡创新低,今天这趟收入估计也就值600来块钱,要是再拖下去一年,说破天也就值个300块钱。”
“闭上眼,睡个回笼觉………”
阴历二十五,上午10点钟。
周文忠在床上睡过了头,手里拿着今天签到给的烤白薯走进粮站内。
“呦呵,你怎么不干活啊?”
马二宝罚站似的站在操作台前,地上也没有放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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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话呢!”
“你没来上班,张计分员说一个人干活有安全风险,让我站这儿等你呢。”
“她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嘛!”